而世殊吃了吗?当然吃了,那可是她特意从沼泽地抓到的大型品种,蛋白质含量极高,神经毒素的纯度也非常适合乐游吃。
“老李家的事你们听说了么?”
为了缓解生吃活蝎的心理不适,又有人提起村里这段时间另一起新鲜事。
“那个老李家?”
“李伟他们家啊。”
“哦~收留男知青那个?”
“对对对,就那咱村头一份,呵呵,说的跟谁不知道他家那钱咋来的似的。”
“嘘!他二婶,你小点声,有些话不能瞎说。”
“得啦,胡二婶说的那事儿咱村谁不知道,不就是死人财,说说那男知青咋了?”
一把蚕豆和着瓜子一起送过去。
胡二婶接过零嘴,故作姿态的伸了伸脖子,咂吧了下有些干的唇舌,就声音有些沙哑的说起来:“李家看上那男知青了,知道吧?”
众人点头,知道啊,知青来的那天所有人都看到李黄鼠狼听那男知青说半年就能回京市时那副谄媚的嘴脸,还有他媳妇往家跑时那矫健的步伐,这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还用说。
明显是觉得这京市里来的男知青,比那娃娃亲的容家当兵的兵蛋子强了呗。
“别卖关子,快说。”
胡二婶笑的意味不明中隐隐透着兴奋:“他们给那男知青下药了,然后让他家春花给照顾的……知道啥意思了吧?”一边说一边伸出两个大拇指对了对。
其他婶子都是过来人啊,秒懂。
“成事儿了?”也有人不可思议的问道。
胡二婶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老李家人说成了,那男知青不认,但不管咋说,他家李春花跟那男知青一被窝一晚上的事是真的,现在名节是彻底没了,那男知青要是敢不负责任,就是耍流氓,那是要被抓去吃花生米的。”
“那这老李家不怕人家男知青家人日后为难他老李家闺女?”
“怕啥,最少还半年呢,怎么也能把感情培养出来。”胡二婶满不在意的继续说:“再说了,李家为的是嫁闺女吗,还不是为了男方的聘礼。”
“要多少?”说到聘礼这类的八卦,是村里人最爱打听的。
胡二婶比了个一,又比了个八。
“十八块?”有些人有点嫌弃的说,“这也太少了。”
“你个傻货,一百八十块!”胡二婶神气的好像那些钱是给她的一样。
“嘶~~~”真多,赶上两年的满工分了。
这时有人突然想起来,“那李春花不是有婚约吗?娃娃亲那个,上两个月他们全家还去县里逼婚来着。”
胡二婶翻了大白眼,满不在乎的撇着大嘴,塞了颗蚕豆含着说:“就那样呗,黑不提白不提的,李家人聪明着呢。”
众人点头,这点她们倒是都承认,她们林山村要说谁家最有主意,非李黄鼠狼家莫属。
而同一时间的老李家,李黄鼠狼,不对这人叫李伟。
李伟正坐在炕头上砸吧着旱烟袋,52岁的老头也许因为老算计别人,一双三角吊梢的眉眼,配上向前凸着的尖嘴猴腮,谁看了都是阴险狠毒的模样。
他此刻的模样更加阴翳。
“大柱,你确定你听的是真的?老容家……被调查了?”
屋里李大柱站在李伟斜对面,被夕阳晃的睁不开眼,但他低着头,连拿手挡光的动作都不敢做,只敢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
李伟不满的皱了皱眉,眼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烦躁和愤恨。
都这么多年了,不应该呀,再说怎么会查到老容家头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