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报信的人很快跑回来。
“报告方委员,消息已经传达下去了,公安局那边不是非常配合……”
“知道了,你们也都出去找,这可是重要线索,这人要是丢了,别说是你们老大,就连我也保不住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
“明白了还不快去找?”
待众人都跑出去找人后,方委员终于不再端着革委会委员的架子,整个人趴在审讯桌上,好好的油头被他用手抓的狰狞扭曲,两只眼睛大大的睁着,仿佛陷入某种恐怖的情绪里。
“该死的老东西!命真大呀!该死的!你绝对跑不了!!!”
猛的站起身,推倒身前的审讯桌,踉跄着转身拉开身后审讯室的破木板,疯魔的拿起门后一根铁棍,挨个猛砸密道里一个个小隔间外!
“说!给老子说,谁看到那老东西跑了?谁特么救的?谁!给老子说!”
隔间里理智尚存的人,都缩在墙角不敢说话,已经失去理智的,根本对这个猥琐疯狂的男人的威胁毫无反应。
这一晚整个平安县的居民和招待所,甚至可能藏人的任何角落,都被革委会的人强制搜查了一遍。
公安局那边虽然不能阻拦他们找人,但机智的借着他们找人的契机,捣毁了几个县里的赌博窝点,以及两个贩卖人口的据点。
乐乐也带着刘奶奶和天天,趁着这股风,以钱开路,将自己那白眼狼舅舅一家拉下水。
说来真的可笑,原来举报自己父母的人就是她这位远在平安县的舅舅。
理由也很简单,就是她这舅舅好赌,欠了一屁股赌债,17o块啊,把他那房子卖了也还不起,所以跑到京市一为躲债,二来就是向自己的父亲借钱。
她父亲虽然在建委任职,但也是刚刚提拔上去的,手里哪有那么多钱,就算有也不能借给他助长他赌博的不正之风。
于是父亲考虑到舅舅的安全,还安排他去建委下属建设工地干活,期间舅舅的食宿问题都是父亲安排的,虽然比较艰苦,但也是每天三顿饭,杂粮馒头,咸菜,白菜炖豆腐,顿顿管饱,住的也是四人间的工头宿舍,刘天乐不认为有什么地方委屈了舅舅。
就即便如此,这个白眼狼还是因此把她父亲母亲嫉恨上了,被父亲挡了路的人,不过是找舅舅喝了一顿酒,说了些似是而非的承诺,舅舅竟然帮着那人把栽赃父亲贪污受贿的证据藏到了他们家里。
好在这些人手脚做的不干净,证据准备的并不充分,有很多的漏洞在那里,完全经不起推敲,不过是父亲的对手那边利用革委会正在抓风气,歪曲“大跃进”口号的机会,一直将她父亲的案子压着。
如今她花钱疏通关系,见到父亲后,将这些漏洞和问题都报到公安局,通过公安局上报纪检委,平安县乱起来的第三天,她父亲母亲就被放了出来,不但官复原职,而且她父亲的对手因为非正当竞争,被建委调任到西北偏远地区,希望他能从群众中重新学习党的精神,估计十年内不会现在京市和平安县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