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殊从老头儿家出来后,就直接去了后山,找到写着李家先祖安眠的李家祖坟,却没看出任何名堂,完全就是乱葬的,毫无风水格局可言,连他家祖辈和小辈都排在一列。
没任何有用的信息,世殊也没往心里去,她与这李家本身也不熟,原主这短短17年,打过交道的人不过十个。
此时的世殊绝对想不到,不久的将来,她会与这李家人有怎样的纠缠,李春花会对她这个村里毫无存在感的“丧门星”有多大的嫉恨。
同一时间的李家。
“爹,咳咳,您别去,咳咳咳咳,卓知青只是为了救我,咳咳,我没事了,我再也不会跳河了,咳咳,爹!娘!”
李春花沙哑着嗓子,着急的劝阻着要去找村长讨说法的父母,心里焦急之余,还有丝贪恋,她曾经也是父母护在身后的孩子,如果不是做了错的选择,逼走了卓远,嫁给了那个残废,她的一生绝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李伟眯着三角眼看了看自己这没出息的闺女:“你有什么成算?”
他的女儿他心里有数,不会在局面有利于自己的时候,傻到不去争抢,做吃亏的事。
李春花:“我要和容家解除咳咳咳咳,解除婚约!”
李伟媳妇:“说那卓知青呢你提容家干嘛?“
“娘,咳咳,如果不先把婚退掉,卓远一旦被我们逼急了,咳咳咳,他会不顾一切回城的,而且他还会因为恨我,咳咳,告我们家骗婚!”
李伟:“他敢?!”
“他爹是区长啊,他有什么不敢的,咳咳,而且爹,你想想现在县里的事儿。”
李春花记得这个时间段容家已经被第一次调查了,不过这次因为她爹帮忙跑了许多关系,容家人没有被“清算”。
李伟听到县里的事,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你都听说什么了?县里能有什么事。”
李春花杵着炕沿,在她娘的帮扶下坐起身,又深深喘了口气后才看向她爹:“爹,我求您,咱把这什么娃娃亲退了吧,我上个月都21了,对外说2o是为了好听些,咳咳咳,那容家残咳咳咳咳那容家小子才18,我俩差太多了,而且我都没见过他,爹我不喜欢容家,我总觉得这容家要出事,爹您信我,我求求您,我给您跪下了,呜呜呜呜,咳咳咳咳……!”
李伟媳妇从没见过自家闺女哭哭啼啼的跪在炕上给她爹磕头的样子,再加上闺女刚捡了条命回来,心里乱的也只剩下哭。
李伟最烦听这杀猪般的哭声,而且不过是退掉容家的那个娃娃亲罢了,也没什么难度,不过那定亲的钱,他是不可能还的。
有机会还要去县里,看看能不能让容家的罪名彻底坐实了,然后他再和这些“坏分子”划清关系,退亲!
心里有了计较,李伟对着趴在炕上哭嚎的母女摆了摆手。
“得得得,别哭了,退了。”
说完背着手,转着烟袋锅子出门去找人玩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