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力一向不错,所以等到李伟带着他两个儿子骂骂咧咧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
“他奶奶的熊黑子,一定是他把老子东西刨了,艹给老子等着,他吗的。”
李大柱和二柱两人扛着铲子和锄头,满身泥土神情沮丧的跟在他们爹身后,明明是身板壮实的庄稼汉子,此刻却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脸色苍白唯唯诺诺的跟着走,不敢多说一句话。
可即便如此,还是被气得无处泄的李伟回身踹了两脚。
“没用的东西,瞅瞅你们这没用的怂样,我李伟咋生了你们两个孬货。”
一路走一路骂,世殊甚至看到三人走到牛棚那里,李伟从地上拿了块石头就朝着牛棚里某处扔去。
“原来狗汉奸是这个人。”
世殊垂下眼皮,挡住了眼中的森森寒意。
“为这么个人破戒有点亏啊,斥候去给我盯着他。”
几只斥候蛊听令跑去李伟那边盯梢。
世殊从树上滑下来,换了条小路,一路喂着松鼠和野兔子回家,没想到有两只兔子,应该是一对,就这么一路跟着她回了小院。
刚一进门在厨房外洗菜的容母就现这奇异的一幕,不敢置信的放下手里的菜,将沾湿的双手在身上反复擦拭着,跑到世殊面前,满眼喜爱的看着她身后两只大兔子。
“好可爱的白兔子呀,这只还有个黑眼圈,这也太可爱了吧。”
赞美完兔子又双眼闪亮的看向世殊。
“我可以养它们吗?”
世殊无所谓的点头。
“可以。”
本来就是莫名其妙跟着她回来的,养着或者吃掉都可以,她得让这些愚蠢的动物知道,相信人类的下场一向不会太好。
于是两只兔子在顾曼文女士的殷切爱护下,在世殊家后院有了自己的小窝。
这时的世殊和顾曼文女士都忘记了一件事,兔子是挖洞小能手,这两只更是其中翘楚。
从此她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总会莫名其妙出现许多应该在深山里活动的“小动物”。
将兔子交给容母后,世殊就去做红烧肉了,制作流程依旧是按着小厨房给的步骤来,唯一不同的一点,是小厨房菜谱里去腥用的是料酒,世殊则问小厨房要了一坛花雕酒。
花雕酒不但好喝,还具有舒筋活络,祛风散寒,活血化瘀等功效,非常适合她这院里现在住着的人喝。
酒坛开封的一瞬间,醇厚的酒气像开闸的野马般奔涌而出,更引人寻味的是,酱香中完美融合着的花香。
浅棕色的琼浆倒入准备炖煮的五花肉中,那蓬勃的酒香就顺着厨房往外溢散。
好在今天没刮西北风,且各家都在炖肉,否则村里人一定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这股酒香的来源。
“这什么酒这么香啊,不行我得去看看。”
老头儿和容父都坐不住了,直接从堂屋冲去厨房,就连容时晏都撑起身向厨房那边看。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不能这么糟践好东西啊,这么好的酒,你拿来炖肉!”
当然在老头儿眼里,那五花肉也是顶好的东西,可是他还是心疼这金黄的香醇的佳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