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拗不过他,便也就默认了。
再然后,开始有不少人会上门找他,他也经常说有事外出不回来了。
“我们大致也察觉到他的一些奇怪之处,却也都没有多想。在我們看来,只要他好好的,就行了。”
“说了这么多,平安呢?”
老两口搖头,“大约是三个月前,平安突然说有事情要去处理,要很久才能回来,他还帶了这女人回来,说是叫小秀,是他的媳妇。”
宁箬雨抿唇,三个月前,差不多是齐国皇帝给各国国家发布喜讯,邀请各国使臣前来观礼的日子。
“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什么时候?”
“就是那一次了,之后再也没见过。”
老两口对视一眼,踟蹰着开口,“姑娘,听说你是官府的人?那,那我们能不能求你一个事儿。
宁箬雨点头,“您说。”
“如果,如果找到平安,能不能,能不能饶他一命?”
不等宁箬雨开口,他们便再度着急开口,“平安是个好孩子,他,他要是真的做了什么,也一定是受人教唆,不是故意的,您,您能不能网开一面……”
看着一把年纪的两个老人这么眼巴巴的盯着自己,宁箬雨心里有些酸涩。
从前不懂感情,面对尸体,除了怜悯之外,也没其他多余的情绪。现在,她懂了情爱,懂得了感情,也自然能够体会他门的心情。但,这种事情,她不能给任何的承诺。
从目前来看,这个平安跟驿馆的案子极有可能是有联系的,到底他是不是那个幕后主使也未可知。
就算不是,他也是共犯。要怎么判,是齐国官府的事情。她无法幹涉,也不能幹涉。
“老人家,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人各有命,他若是当真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兒,谁也救不了他。”
“那,那平安媳妇……”
想要求饶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这段时间,这女人鸠占鹊巢。
用自家老婆子威胁自己不说,还不给老婆子喝药。为了不让他走漏风声,甚至都不让他出去采药。若非看在她是平安媳妇的面儿上,他们也不会隐忍到这般地步。
“她也一样。”
宁箬雨说,“不说她是否还做了别的坏事,就单独囚禁你们老两口,对你们拳打脚踢这一点来看,她遭遇任何事情,都不值得你们同情。”
还有一句话宁箬雨没说: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那什么平安的媳妇也有待考量。说不定,只是那人请来的戏子呢?
“老人家,好好养身体,往后余生,你们还要陪伴彼此呢,万莫因为别的事情伤害了自己的身体。”
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有点大了。老两口眼中的希冀渐渐灭了下去。
宁箬雨离开后院的时候,隐约还能听到老两口嘀咕着说不会的之类的话。她微微摇头,走出了后院。
刚好碰到买药回来的佳宁,微微颔首,“把药给他们吧。”
治好两位老人,给他们留点银钱安稳度过余生,这是宁箬雨能力范围之内。再多的,她也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