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那不然还能怎么办呢?琇書蛧
沈瑄解开她的外衣,在那样的高空坠下正常人早就摔死八百回了,虽然阮仙有贝内功护体,但仍然伤的很重。
阮仙贝自己看不到,但沈瑄第一次给她上药的时候见过一次,从上到下每一个关节处几乎都是青紫的,紫到黑,胸口和后背受到重力挤压肋骨断了好几根,差一点戳穿心肺,还有其他的一些伤痕实在太多就忽略不计了,天魁老人帮她接上了能接上的地方,身上其他位置缠上了固定的纱布,说了句还好没有伤到脊椎神经,其他就看她自己便走了。
而为了方便昏迷中的人排泄,阮仙贝现在躺的身下有一个坑,下半身盖着衣服看起完好,这个坑还是天魁老人指挥沈瑄亲自动手挖的,不过这些沈瑄都没有告诉她,怕她这会儿羞死过去。
上一次敷上的药膏已经吸收了大半,沈瑄先解开纱布,给她擦拭了一番,然后再把新的药敷上缠上纱布,即使阮仙贝失去了知觉他的动作仍然缓慢轻柔,做完这些再给她穿好衣服便算结束了。
沈瑄摘下布条,对上阮仙贝的眼睛,说道:“好的很快。”
阮仙贝想笑
,大师兄这安慰人的技术也太差了,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好的很快。
沈瑄又拿了水过来,用干净的竹筒接着,一点点的湿润她的嘴唇让她可以慢慢的喝下去,又塞了一个含片给她嘴里。
“可以了,好好休息。”
说完这些沈瑄便起身去找天魁老人了,阮仙贝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说外面怎么样了,她哥知道消息会不会急死了。
又比如说,天魁老人总说她的身体有问题,是什么问题啊?保护她的内功是玄心诀吗?玄心诀居然这么厉害?
慢慢的她好像开始能感受到身体真气的流动,流淌在经脉里温热温热的。
许是只封闭了感官,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是需要休息的,在胡思乱想中她渐渐的又睡着了。
。。。。。。
沈瑄在另一边洞穴中找到天魁老人,老人正在磨药,这处洞穴中摆着很多架子和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起了一口大锅无数个小锅,锅里烧着绿色的不明液体,不仅看起来不好看味道也很难闻。
如果让阮仙贝来形容的话就像故事书里巫婆用来煮小孩的那种汤药吧。
不知道为什么,前两日天魁老人对他很有戒心,禁止他在这里走来走去,所以沈瑄也是第一次见这些东西。
他问道:“前辈,这是什么?”
“能赶紧送你俩走的东西。”
沈瑄默然,他没有告诉阮仙贝的是,不是他第一时间现了她。
当时他从那道鸿沟下来寻找阮仙贝的时候,正好跟天魁撞到以为碰到了意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只跟天魁老人过了一招就败了。
不仅败了,内力也空了,现在只是一个身手略好的普通人。
而这招过后吸了他内力的天魁老人也没有再为难他,示意他跟来,沈瑄这才看到洞穴深处躺着生死未卜的少女,之后的事情刚刚就说过了。琇書蛧
天魁老人递给他一个小碗:“去女娃娃身上接点血过来。”
沈瑄:???
“前辈,接多少?”
天魁老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说道:“接一碗吧。”
“现在再取她一碗血,她可能会死。”
“唉,知道了。”天魁老人有些烦躁,又把那个装着观音水小瓷瓶丢给他:“知道你心疼你娘子,那就取一点点吧,这个碗底总行了吧?取完敷上这个不留疤立马好。”
沈瑄从阮仙贝手掌心取了足够的血液回来,天魁老人把那一碗分成了十份,每一份都小心的保存起来。
取了其中一份放进一口小锅里,便盯着锅里的颜色变化。
他无赖的把手里的棍子递给沈瑄,恶狠狠地说道:“来,你来,顺着搅五百下逆着搅五百下,数清楚了,少一下都不给你吃饭!”
“是,前辈。”沈瑄认真的做着天魁老人教给他的事情,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过问。
倒是天魁老人觉得他这幅八棍子下去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性子烦死人了。
要不给女娃娃来剂猛药?让她能开口说说话?陪他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