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面上甜腻的糖精味正在扩散,令他的幻想覆上一层美好的香气。
他想看傅闻安被反铐手臂,跪在地上的模样。
弄脏那套禁欲冷淡的军服,撕开对方冰雪铸就的外壳,听他忍耐时粗重的喘息。
还有……还有……
谢敏捂住眼睛,他不想被傅闻安察觉他眼底再也盛放不下的欲。望。
他想咬住什么。
a1pha的本能蠢蠢欲动,先前被克制的燥热卷土重来,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闭上眼,那张报告单又开始在他眼前晃动,纸片逐渐有了幻影,铺天盖地向他袭来。
为什么?
傅闻安到底在想什么?
是虚情假意的诡计,还是少到可怜的真心?
他想不通,也分不清。
缓了一会,谢敏拿下手掌,他垂着眼,慢慢搓揉着虎口。
傅闻安和邮差仍在一句一句的试探,谢敏没心思听,他重新看向对方那一身冷淡的军装,心中不禁又热了起来。
烦。
谢敏压住呼吸,过了几分钟,不耐地走到邮差身边,扯住对方的袖子。
见银难得有兴致插。入话题,邮差偏过头凑近。
“赶紧结束,烦。”谢敏压着嗓音道。
邮差怔愣一瞬,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还是点了点头。
如谢敏所愿,和谈很快结束了。
邮差的谈判技巧不如傅闻安,没能从对方手中取得实质性成果,但这并不值得苛责。
傅闻安的谈判态度不明朗,他既没有表示出可以被钻空子的动摇,也没有明显坚决的决心,摇摆不定,暧昧不明,反倒在半小时内,频频向邮差身后的银递去眸光。
仿佛相比谈判,他更中意这位冷着脸的瘦弱杀手。
意识到这点的所有“殉道者”成员,内心都升腾出一股不明不白的恐惧与钦佩。
上一个这么打量银的人,祖坟都被刨了七遍了。
双方退场,明面时间一过,接下来是肮脏把戏的舞台。不出所料,子爵派出一队人暗中跟踪执政官,估计是想趁机在自己的地盘试探一波,而离开时,谢敏也有被监视的感觉。
邮差与谢敏一同坐上车,司机是邮差的亲信,甩掉众人,确认安全后,邮差长舒一口气。
“执政官总是这么难缠吗?跟他说话我简直如履薄冰。”
“银,我不算搞砸吧?”
谢敏用安慰的语气道:“没,很少有人能在他手里讨到好处,除我之外。”
“不加最后四个字我会更开心。”邮差擦掉手中的冷汗,“不过,我觉得执政官其实没有和谈的意思,更像是……”
“更像是铤而走险主动暴露,把自己摆在明面上当诱饵只等耐不住性子的鱼贸然咬钩,你是这个意思对吧?”谢敏挑眉,一副很懂的样子。
邮差欲言又止。
其实他想说,执政官这幅做派更像是奔着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