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一會,謝凌彎腰將她從溫泉池抱到床榻上,秦若作勢就要躲,他從身後將她摟到懷裡,尋著她的唇吻上去,聲音沙啞:「好些了嗎?」
夜色越發深了。
門外伺候的人都低下頭,她們萬萬沒有想到平日裡溫和儒雅的大人在床榻間會這麼強勢,少夫人嗓子都喊啞了。
奶娘更是憂心忡忡,她們姐兒這細皮嫩肉的,也不知能不能應對大人的孟浪。
天快亮時,裡面激烈的動靜稍歇,謝凌嗓音低啞好聽:「來人。」
奶娘連忙招呼人進去,房內四周散發著旖旎的氣息,嬌嬌軟軟的少夫人正被大人抱在懷裡,眾人不敢多看,低著頭收拾好床榻。
「不碰你。」房內再次安靜下來,謝凌如蜻蜓點水的吻落在妻子唇上:「我給夫人上藥。」
小姑娘已然沒了力氣,濕漉漉的杏眼兒盯著他手中的小瓷瓶,含含糊糊的應了聲。
謝凌唇角勾了勾,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輕擰出一點藥膏,俯身替姑娘上藥。
妻子膚白勝雪,所以身上的印記非常明顯,藥膏剛抹上來,姑娘就下意識的往後躲。
她柔若無骨的手無意識想去攔,卻怎麼也攔不住。
男人不容拒絕的替她塗著藥,秦若身子抖的愈發厲害,她臉色比春日的海棠還要嬌艷,眼角都紅了,啞聲喊:「夫君。」
妻子粉面桃花,泫然欲滴,謝凌眸光有些深邃,低聲寬慰:「馬上就好。」
秦若便咬著唇,強忍著沒讓自己發出低吟聲。
許久,就在秦若有些忍不住喊出來的時候,謝凌站直了身子,姑娘輕輕鬆了口氣。
誰知他接下來一句話又讓姑娘紅了臉:「夫人好生敏感。」
而謝凌又去洗了個涼水澡。
再回到床榻邊,妻子已經睡著了,輕皺著眉,呼吸聲清淺均勻。
謝凌伸手將芙蓉帳放下,躺了上去。
回顧方才的食髓知味,謝凌閉了閉眼,這還是多年來,他第一次這麼失控。
翌日,秦若記掛著請安,醒的比較早,她睜開眼,床榻上已經沒有男人的身影了。
她扶著床沿起身,小巧的玉足剛踩到地毯上,身子就軟的往下栽,正在看書的謝凌大步過來扶住她,語氣溫和:「讓丫鬟過來吧。」
「謝夫君。」秦若沒想到她還在房內,輕聲與他道謝。
她的嗓音還是很嘶啞,謝凌替她倒了一杯水:「昨夜,夫人受累了。」
提到昨夜,秦若就想到男人每次都跟她說是最後一次,結果根本不是。
她眉眼含嗔,丫鬟替她梳了個飛仙髻,正要給她插步搖的時候,一旁的謝凌開了口:「我來吧。」
丫鬟連忙笑著退到一旁,只覺得她們大人跟少夫人恩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