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确实绝了诸多…日后想要寻麻烦的人。
“可惜…可惜…”有人叹息。
也不知道那人说的是可惜刘正风这个人,还是可惜那柄剑。
不过…
都无碍了。
他微笑着。
走到黄金铸造的盆前,卷起袖子,伸出双手,就要将双手伸入盆中。
忽地,门外突然有人厉声喝道:“且慢!”
刘正风闻言一惊,手也入不得水,侧身回头,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何人出声。
只见门外走进四位黄衫汉子,转瞬,又有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捧着一杆珠光宝气的旗子,从四人中间走出:
“五岳剑派盟主令旗到!”
那人走到刘正风面前:“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且押后。”
刘正风不明所以,问:“但不知左盟主,是何用意?”
“弟子只是奉命行事,不知道左盟主用意为何,请刘师叔恕罪。”那人不冷不淡地道。
刘正风已然有些被这么大的阵仗震得迷糊,但还是微笑着道:“无妨,你是千丈松史贤侄吧。”
那弟子正是嵩山派弟子,史登达。
“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
史登达抢上一步,来到群雄面前,一一拜会华山派岳不群、泰山派天门真人、衡山派两定。
其余四人也同时躬身。
嵩山派虽然气焰嚣张,可礼数却做到了。
定逸师太虽然平日不喜欢嵩山派,不过今日她更不喜欢刘正风的行为,于是便道:
“今天这金盆洗手大会,由你师父来阻止,那再好不过了,我就说…咱们习武之人,自当行侠仗义,非要去弄个官当干什么?丢我们武林人的脸!”
刘正风眉头一凝:“虽说五岳令旗,是我五岳共同所制,有共同扶持,共同御敌的意思…可是今日这金盆洗手大会,是刘某的私事…左盟主如此做,岂不是没有道理?”
“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必请师叔暂且金盆洗手大事!”
“我就不明白了,刘某早便将请帖送至嵩山,若是左盟主真有心阻止,为何不早说?非要等就等邀请天下宾客来此,才出令旗阻止?”
“我师父说了,刘师叔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我师父也十分敬佩,刘师叔声名远播,金盆洗手大事,关系重大,需要从长计议,此节…刘师叔倒不必多虑,天下英雄会理解的。”
“左盟主过奖了,刘某哪有什么声名远播。”
两人你来我往,在那呛声。
看两人僵持不下,最终还是定逸师太走了出来:“既然左盟主有令,那刘师兄不如暂且搁置金盆洗手大事。”
“唉…既然定逸师太都这般说了,那刘某便将大会搁置一天…明日再举行吧。”刘正风妥协了。
那毕竟是盟主令,公然违抗,不太好,自己毕竟还没有退出江湖呢,再加上现场…似乎也有许多人支持。
刘正风盘算着,再坚持…于自己不利。
…
从始至终,福威镖局都只是冷眼旁观。
而林平之也知道了。
真正的好戏,要开场了。
他轻轻转过头,到林震南耳边微语:“爹,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交给我来办,你尽管坐着喝茶就行,无论发生什么,都交给我来应付!”
“为什么?平儿,发生了什么?”
“爹,答应我就好。”
林震南不明所以,看了林平之一眼,带着几分疑惑,犹豫片刻,但还是道:
“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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