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三个,自然就是那山城江北的三兄弟了,带头的是王炸,一左一右是三元和四喜。
“先看看行不?”
王炸也就二十多岁,说话嗓门很粗,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康康笑了笑,大咧咧的问道:“咋地呀,不会玩儿呀?”
“俺们都是山里来的,见都没见过,那肯定不会呀!”
“行,那就先看看吧!”
康康也不想找事儿,毕竟来的都是客嘛,他朝着穿裙子的女服务员勾勾手,然后就走开了。
一个女服务员端着盘子走了过来,给了三个乞丐一样的家伙一盒烟,还给了他们三瓶非常系列的饮料。
王炸把烟揣进了兜里,然后使劲儿的看了看这美女服务员的身段儿,随即竟然朝着人家吹了声口哨!
“切!”
女服务员白了王炸一眼,转身就扭啊扭的走开了,在这种地方上班的姑娘儿,见的最多的就是地痞流氓,所以她对这样一个乞丐的一声口哨,根本就是毫不在意的。
三个乞丐也没纠缠服务员,就溜溜达达的围着这游戏厅转悠了起来。
这里不光有帕斯机,还有一些其他的老虎机,但无一例外都不是投币而是上分的,毕竟这妥妥的就是一家赌场嘛!
三个乞丐溜达到哪,哪里就会飘起一股子臭味,也说不出这具体是个什么味儿,很熏人,甚至还有些呛人,这让正在猛拍帕斯机的客人们都很不满,要么就驱赶,要么干脆换个机子玩儿。
直到这三个乞丐,各自从兜里掏出了烟袋包子以后,客人们才知道,那浓重的味道,竟然是老焊烟的和衣服馊了的混合味儿,衣服是臭味,焊烟呛人,合在一起,还真是辣眼睛啊!
三个乞丐很熟练的一人用烟纸卷了一根烟,然后拧断搓细了的烟头,各自点燃!
这种老焊烟,可不是所谓的烟草,这是一种大烟叶子晒干之后搓碎而成的,那可不是一般的有劲儿,那是相当的有劲儿了,别说没抽几年烟的了,就算是老烟油子,也未必能抗住这个劲儿。
三个乞丐吧嗒吧嗒,一边抽着焊烟一边继续溜达。
所过之处。
有的人都开始跑了!
女服务员们更是远远地躲着,就像是躲瘟神一样……
看场子的,终于看不下去了。
当三个乞丐找了个没人的区域,并排坐下来以后,康康就带着几个看场子的过来了。
“咋整啊?”
“拍哪个呀?咋拍呀!”
“试试呗……”
三个乞丐就好像没看见过来人了一样,就开始在这三台帕斯机上拍打了起来,研究了好一阵子,这才反应过来,这玩意儿是赌钱的,你得先有钱才行,也就是所谓的上分。
可是,三个人把所有的衣兜都翻了一遍,一共就凑出来了不到十块钱!
一个机器,五十块钱起上分。
不到十块,咋整啊?
王炸抓着一把皱巴巴的零钱,扭头看向康康,笑着问道:“哥们儿,不到十块,就算我十块行不?”
康康咧嘴一笑,回应道:“我说哥们儿,算你十块不是不行,但是咱没这么上过呀,咱这一把最少五十。”
“那你借我五十呗?”
“咋地?”
“我说,你先给我上五十块钱的,我赢了再还你呗!”
“那你要是输了咋整啊?”
“输了,我给你根儿手指头!”
“咋地?”
康康突然就不会接了。
他原本以为,这三个乞丐模样的,应该就是哪个山沟沟里蹦出来的愣头青,这种人偷鸡摸狗耍无赖都有可能,但是他真没想到,眼前这个带头的,随口就说出来了个手指头?
哪有人这么耍无赖的?无赖一般会说,输了你再借我点儿,或者输了我下回来还你。
这上来就给一根手指头?这不有病吗?
“哥们儿,别闹了啊!”
康康还是憋着没发火,但却有些不屑的说了个方案:“我可不是瞧不起你们啊,我们这地方,就没有借钱的规矩,你们也不像是那会拍帕斯机的人,你们不是有十块钱吗,出门左转,不远就有个真正的游戏厅。”
“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