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哪日怀上龙胎,朕力排众议扶阿菟为后又有何妨?”
段桓说这些话时神色不似作伪,吓得云渺手一松捉了团空气整个人都摇摇晃晃。
惊慌过后,腿弯努力夹紧对方的腰生怕掉下去,膝盖都泛着淡粉色,足尖紧绷圆润脚趾微微蜷缩。
“阿菟也会怕么。肯放下身段去求齐忱,难道不是留恋富贵荣华?”段桓往上颠了颠云渺,修长手指都陷入到软肉里,轻笑道:“当皇后可比郡王要好的多。”
“不、不行的。”
云渺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他害怕对方说的是真的。一时间眼尾逼出红晕,带着点点泪痕。
这幅模样本该最惹人心怜的。
就像齐忱起先做的那样,理应把人抱在怀中好好疼爱哄逗,再轻轻覆上那双眼睛将泪珠啄走。
然而云渺不该身上带着一个人的痕迹,又趴在另一个人怀里哭。
尤其是在段桓怒火中烧,自认多年来对他的娇宠是个闹剧,克制恍若笑话,将最后一丝怜爱也烧断之时。
“没想到阿菟这么贪心,连后位也看不上。是想要更多?”段桓口吻柔和仿若春风拂叶,缓缓笑道。
“那第一胎若是皇子,则封为太子。若是个和阿菟一般可爱的小公主,便封为皇太女,如何?”
段桓神色认真,仿佛怀中人不仅能有孕,还能喂养很多个宝宝。
就连云渺也被吓到,半信半疑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然后就瞧见对方眼中一丝笑意稍纵即逝,不由得又羞又气。
当即抬起白嫩手心,给了当朝皇帝狠狠一巴掌。
这动静实属大了些,一时间外头侍卫察觉不对,立刻带刀而入。
然而只来得及看到带着吻痕同指印的一节白嫩小腿,便被永靖帝厉声呵斥:
“都滚出去!”
侍卫们立刻垂快步离去,个个神魂微荡,噤若寒蝉。
圣上怀里抱着的人并未回,只能用余光瞥见一片白皙漂亮的脊背,不知是羞是冷还微微着抖,上头的蝴蝶骨振翅欲飞。
方才进去的分明只有小郡王……
难道这便是对方圣眷不衰的缘由么?!
可那是长公主的孩子,圣上的亲外甥啊。
究竟多少次永靖帝以教养外甥的名义,将小郡王召来并屏退众人,实则在行不轨之事?
不敢再细想下去,众人只能在勤政殿外小心守着。
然而看到那一幕后,心中皆升起对皇帝的愤懑不满。
往日觉着英明神武的上位者,此刻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没人认为矜傲病弱的小郡王,会主动宽衣解带像水蛇似的缠着人不放。
毕竟那一身红痕,定是推拒不得。可想而知是受了多少欺辱。
……
“阿菟连一国之君都敢打,为何方才要将脸埋起来?”
段桓强硬地对上云渺双眸,连被掌掴的屈辱也暂且不顾,下颌紧绷仿佛在审问犯人。
“能同齐忱做出那般不知羞耻的事,还怕叫人看么。”
“你说谁不知羞?”这番话刺痛了云渺最柔软的自尊心,委委屈屈掉眼泪,哽咽道:“我只是帮齐忱治病,凭什么这么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