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日可否讲述一段修炼秘事,以往每个夜晚母亲皆以此助我入定修行。”
孙思怡的话语中洋溢着期待的欢喜。
孙斌对于爱女的要求,无法有任何拒绝。手中握着传音灵石,浑厚如山涧流水的声音徐徐流淌进孙思怡的耳畔。
“四载之前,有一修士,身无长物,然而幸遇一女子,她美丽贤淑,慧眼识珠嫁与此修士为妻。新婚次日,此修士便遵师命离家,自此杳无音信。”
“此女子独守空闺,历时四年,期间竟为他诞下一女,稚子灵秀可人……”
孙思怡托起手中的传音阵盘,因设为全息传音,江若琳之言语清晰入耳,一字不漏。
孙斌自然而然地将自已的四年闭关修炼与护法镇妖之事娓娓道来。尽管江若琳并未亲历其中,却能透过言语感知到那些荡气回肠的生死玄机,泪水涟涟,难以自抑。
故事完毕,江若琳泣不成声,从手机中传来抽泣之声,令孙斌心弦震动。
“无妨,小琳,过往之事,不必挂怀。”
即便江若琳未曾出声,孙斌亦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江若琳掩面拭泪,带着哽咽质问:“何以至此,你竟从未对我提及此事!”
“无人愿闻,便隐而不言,再者,职责所在,久已习惯矣!”
孙斌面色平静地回答,言语间满是淡然与坚定。
这三个字——习惯了,却刺痛了江若琳的心。
翌日清晨,看着身边已然安睡的女儿,江若琳轻声道:“夫君,你能否早些过来,我们一同携女儿游逛坊市,可好?”
孙斌嘴角含笑,温柔之情溢于言表:“我会提前前来迎接你们,你们早些歇息,明日相见。”
通话结束后,夜深人静,孙斌却毫无倦意,他矗立在窗边,遥望那凄冷的月光,内心深处的歉疚愈发沉重。
此刻,江若琳独眠,怀中紧抱着女儿,脑际萦绕不去的是孙斌讲述的那个修真世界的故事。
次日,风南城仿佛炸开了锅,各类坊市交流平台及新闻发布,纷纷将其头版留给了一则震惊世人的双修秘术视频。虽主角面容被模糊处理,但诸多明眼的修士还是通过蛛丝马迹揭开了事实真相。
此事在风南城引发轩然大波。风家乃仅次于王家的显赫一流世家,风义则是风家嫡脉弟子。如今的风家府邸被各路媒体、修士围得水泄不通,全天候驻守,即便是只苍蝇也无法轻易逃脱。
江家别院内,闻此噩耗,江老夫人一口气憋住,险些昏厥过去。
正值愤怒之际,一人匆匆闯入,见到江老夫人,焦急万分地哭诉:“老太太,法院使者上门,声称要封存别院,让我们即刻搬离此处!”
“你说什么?”江老夫人怒火攻心,终于不支昏厥。
“家主啊,您快醒来!”
仆人们一阵慌乱,深知江老夫人有心脏病,若不紧急施救,随时会有生命之忧。
待江老夫人在医院苏醒,气犹未消,怒斥道:“传我指令,立刻将江远逐出家门,永不准踏入江家半步!”
风家的一位修为高深的长老,银须飘然,面庞犹如孩童般焕发青春,他握着一张玉简,上面刻印着巨大的消息,愤怒得周身灵力激荡,身躯颤抖不已。
而在他面前,站立着一名不到而立之年的修士,垂头丧气,全身宛如遭受重压,瑟瑟发抖。
“砰!”
长老眼中迸射出炽烈的灵气火焰,陡然回身就是一记蕴含仙元之力的耳光狠狠抽在风义的脸颊之上,声震寰宇,愤怒咆哮:“逆子,我风家怎么会诞下你这等不尊修炼之道,悖逆宗族的孽障!”
“现在你的劣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叫风家日后该如何立足于修真界之中?”
风义捂着半边红肿的脸庞,泣涕涟涟地哀求:“祖爷爷,我是遭人陷害的。”
“他们设局用禁制药物控制我和江远,我……根本无力逃脱啊。”
“是谁竟敢这般胆大妄为?”长老怒不可遏地喝问道。
作为风家的嫡系长孙,风义一直是家族寄予厚望的未来领袖。如今却无辜被人算计,风家老祖心中痛楚之余,更是倍感失望。
作为风氏家族未来的掌门人,竟然如此缺乏警惕与防备之心,将来若是真的将风家交到他手中,风家老祖不敢想象那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前景!
风义并不知晓老祖心中的想法,一想起自已所承受的羞辱,口中牙齿几乎要咬碎,愤恨道:“是孙斌,江家的那个上门女婿。”
“你……连一个江家的上门女婿都无法妥善应对,实在是愚昧至极。”
“此事必须由你自已解决,若不能妥善处理,你就不用再回来,就当我风家没有你这个孙子!”
风家老祖冷哼一声,脸色阴寒地道。
闻听此言,风义大惊失色,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祖爷爷放心,孙儿定会雪耻,让他明白风家绝非任人欺凌之辈!”
与此同时,在江家府邸,气氛却截然相反,呈现出一片欢声笑语。
清晨,孙斌携着江若琳和孙思怡出门,目的地则是修真界的幼灵坊市。
孙思怡一路上雀跃不已,小鸟般啾啾鸣叫,喜悦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