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怎么一起回来的?”谢娟看着门口一起回来的两人,又看见白皓受伤的手连忙问道:“你…你这手是怎么了?啊?”
白楠低头换鞋没说话。
“没事儿,在学校摔了一跤。”白皓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摔跤?摔哪了?腿没事儿摔到手了?”谢娟伸手拉过他的胳膊仔细来回的看。
白楠:“……”
白皓瞥了他们一眼,没应声往屋子里走。
“啊?我问你话呢!”谢娟冲他背影扯着嗓子喊,“我问你怎么怎么摔的?”
“你问他!”白皓在屋里回她。
谢娟把轮椅移到他门口:“我要是从他嘴里能撬出话来,我还用问你?”
白皓坐在椅子上拿起刻刀,在那艘船上不停地来回乱划。
其实他的心思根本就没在这上面,满脑子都是一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船尾都刻歪了。
“我说了,就是简单的摔了一跤,”白皓没回头,烦躁和后悔充斥着大脑,刻刀雕刻木头的声音划过沉闷的气氛,现在他整个人都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感。
谢娟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他好长时间。
不知怎么地,忽然觉得有些难过。他应该是有很多烦恼,要考虑的也很多,虽然经常说他是个混混,却每天都拼了命的努力工作。
面对别人的情绪,他做不到冷眼旁观,他看起来有很多事情要忙,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懂,可谢娟知道,白皓是个特别习惯逼迫自己的矛盾体。
原因归根结底都在她身上。
她想像当初白皓救她一样,同样能找到拯救他的方法,可是没有,她找不到。
气氛出奇的安静,安静的连楼上在开水龙头的声响,都听的一清二楚。
“梅姨,我找一下。。。”苏弋走进烤肉店,可却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诶,言哥?”
“嗯,”廖淮言转身点头示意。
“你也来啦,”梅姨笑呵呵的看着苏弋,“你也是来找那个臭小子的?”
苏弋惊讶的看着廖淮言,“言哥你也来找皓哥?”
“嗯,”他淡淡点头,“我以为他在这里。”
“没给他打电话问问?”
打了,被拉黑了。
廖淮言静默不语。
“嗐,”苏弋看出什么,拍了拍他肩膀,“你要习惯,皓哥他跟我打电话也是这样,你看我,”说着他指了指自己,“他脾气的时候我就当没听到,嘿嘿。”
廖淮言松口气,“我知道。”
“他今天没来,”梅姨看着他俩,“下午的时候就消息说家里有事,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那行,”苏弋点点头,“那我去他家看看,言哥你去吗?”
“去。”
“行,那梅姨我们先走了啊,”苏弋笑着朝王梅摆摆手,“头烫的好看,本来就年轻了,这下更年轻了。”
廖淮言嘴角抽了抽。
王梅听完笑的眼角纹更明显了,“还是我们苏弋会说话,不像那个臭小子,”说着略微娇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说的是实话,梅姨,你是咱们盐区同龄当中看着最年轻的。”
廖淮言都看不见王梅的眼睛了。
“行了,快去吧,然后给我个消息,省的惦记。”
“好嘞,”苏弋推门出去,“走了梅姨!”
天已经完全放黑了,也不知是哪条巷子里的夫妻在大声吵架,就听着“叮呤当啷”的好像是摔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