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温书倒了一杯冰水,站在床边,突然想起连夏
不是零零碎碎那些令人不快的场景。
而是他吻完之后潮红的脸,站不稳的喘,和带着水痕的手指与脚踝。
瞿温书现自己甚至清晰的记得,那天自己只是伸手碰了碰连夏手背的皮肤,那一片就泛起了红。
那些思绪像侵蚀般无法遮掩的上涌。
瞿温书皱眉,回身。
漆沉的乌木屉被拉开,端放其中的线香取出三支,端正的请入浮雕蜿蜒的卧香炉里。
猩红的火苗燃起。
幽沉古朴的禅意随烟雾渺然而起。
香意渐浓。
瞿温书半开的领口微微起伏,像是从情绪中摆脱出来。
金丝木的全装家具中没有任何地毯,所以住宅的整个大厅都显得板调乏味。
没有缓冲余地的手机在桌面上震动。
瞿温书拿起。
是庭书收到的信息。
ny。夏:“哥哥睡了吗?连麦吗?你的宝贝哄你睡觉哦。”
视线向上。
在两个人的聊天页面,一直是连夏单方面信息,庭书从没有回过。
卧香炉中的沉香烟气飘摇。
瞿温书在页面打字:“好。”
*
除了死气沉沉的家宴和近乎刻薄的家风,繁盛百年的瞿家同样书有自己的家规。
挑高极高的会客厅后墙是一幅笔意恢弘的山水图。
山水图最上。
用笔墨潦草的行书写成题壁。
“不可逾矩,不可纵欲,不可不取。”
厅内昏暗的壁灯掩映着字迹,恰巧将正中央的四字照得分明。
少年纤细而单薄的声音从被扔在一旁的外放的手机传来。
他在清唱一歌,一并不适合在两个男人之间唱的,无比色气的歌。
Iannabeyours1ave
Iannabeyourmaster
Iannamakeyourheartbeat
……
Iannabeagood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