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海水从身上淌过,徐叶书的脑海中只浮现了一个痛字。腰上的伤太痛,她一蹬腿,就痛得头皮麻。
她听到了警车的声音,她想呼救,奈何,她没法踩水。脑袋才刚冒出水面,就又沉向了海底。突然,她的下掖被人夹住。
“疯女人。”
是低吼,也是庆幸。怒她的疯,庆幸她有好运。
“要退货吗?”徐叶书调侃道。
紧绷的神经突然就松了下来,他的声音似乎有魔力,很容易就让她感到心安。
“我不想和你在海里吵架。”
秦叶景迅带她游上了岸。方简抱着曦雾在岸边等着,徐兴言和肖雅沫立在一旁,相看两生厌。
徐兴言在岸边给徐叶书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遂开车将她带去了最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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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亚凯在局里一直待到了凌晨三点,刚到家,还没来得及换鞋,罗右安一个电话又把他给叫回去了。
刘福泽他们在轻泽港口追查古淮的交易船只的时候,现了一个u盘,上面记载了卫辉轮渡的秘密交易名单和账本。而那名单上面出现了副局长的名字。
姚鹏的事儿不算棘手,证据确凿,把人逮住,严加询问就行。棘手的是卫辉轮渡。当地的支柱企业,这一夜间垮了一艘渡轮。这算是重大案件了。秦叶景在热搜上挂了一晚上,舆论热度已经降不下来了。
许亚凯不怕公事公办,就怕公事不能公办。而这舆论又非得逼着他公事公办。
他已经59岁了,再过两个月就能荣退了。咋就在这个节骨点,出了这么多大案子。
卫辉轮渡一个也好说,这青叶茶庄和普宁生鲜一同被查了。而且还证据确凿,一点儿操作空间都没有。许亚凯一想到即将被电话狂轰乱炸,他就头疼得厉害。怎么平安退个休这么难呢?
凌晨四点左右,刘福泽和罗右安一同收队。刚回到所里,就被记者给围得水泄不通。侦讯他们交给了年轻的警官。就凭现有证据,这群人也至少要在牢里待上十年。
天快亮的时候,罗右安的去了刘福泽的办公室。看到桌上躺着的酒瓶,他反倒松了口气儿。
“老刘啊,追了这么多年,还是让你追赢了”。
罗右安把酒瓶里的酒一饮而尽这真是一个难忘的夜。古淮和柳桦的线,他们跟了五六年,那些无法挽回的牺牲,终于有了回报。
“我在名单上见到只只的名字了”,刘福泽突然就哭了。罗右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追了二十年,辗转了五个警局,刘福泽还是找到了那个小女孩儿。她已过世的姐姐的唯一遗孤。因为他办案太认真,小女孩儿在七岁的时候被人拐走了。
“这次,他们没有机会再逃走了吧!”刘福泽的心在颤抖。
以往生了太多类似的事情。以为那些不法分子会死透,但他们都轻易地逃避了法律的制裁。
“明天,你去看看热搜,就知道,那些人还有没有机会逃走。老刘啊,因果终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