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荥阳郑氏不同的则是博陵崔氏。
家主崔健将长安传来的信件拍在桌子上,怒声说道
“岂有此理,没有我世家,他李家能坐稳这天下?
还有那些世家,都是软骨头,为了一些铜臭就卑躬屈膝,吾羞与他们为伍。”
然后转身对一旁的管家说道
“去写信给朝中的子弟,告病,弹劾,我博陵崔氏乃天下第一世家,绝不可能向皇室低头。”
贞观五年,冬,十二月二十二日。
李二大大刚刚下了早朝,回到两仪殿,李君羡就出现在李二大大身边。
“陛下,有消息传回来了。”
李二大大翻开一本奏折,淡然的说道
“讲。”
“郑家郑寿今早已经到了长安,估计这几天就会来拜见陛下。
崔家给朝中子弟去了信,一部分弹劾香洗与香水奢靡成风,于国有大祸,一部分会告病在家。”
李二大大冷冷一笑
“博陵崔氏,他们是在找死。去告诉其他六家,明天午后到宫里来,朕要见他们。”
“是。”
长安郑家宅邸,郑寿满脸疲惫的坐在主位
“郑明锡,最近朝堂上可有什么事情生?”
长安郑家管事恭敬的说道
“回家主,朝中很平静,并无事生。”
郑寿这才舒了一口气,捋了捋有些凌乱的胡须
“还好还好,在等两日,如果陛下没有召见,我就主动去觐见陛下。”
郑明锡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却识趣的闭上了,在长安郑家是个什么状况,他比谁都清楚。
要不是郑家是五姓七望之一,现在怕是已经被吃干抹净了。
现在也就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而已,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郑家呢。
皇宫中,李恪正在自己秘密小屋的地下室,小心翼翼的将火药塞进一个长长的竹管里。
这些日子,李恪都躲在这里研究烟花,既然老爹不过生日,那么就在元日的时候,让老爹人前显圣。
李恪将竹筒装好,然后又打开墙壁上的一个暗格,将定西小心的放进去,等到李恪完全出了秘密小屋,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每次研究火药的时候,李恪都能想起来被炸药炸废了的诺贝尔…虽然两人做的不是一个等级的东西。
但黑火药也是具有一定杀伤力的,弄不好缺胳膊断腿的,也难受不是。
第二天午时刚过,六家能说的上话的人就等在了两仪殿前。
没人搭理他们,更没人接待他们,但是他们不敢有丝毫动作。
虽然这个时候他们心里还是看不起皇家的,但这是在宫里。
敢瞎搞,杀了也是白杀,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此刻,两仪殿中,郑寿已经坐在李二大大对面了。
“陛下,老夫这次来长安是来请罪的。”
李二大大饶有兴趣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着说道
“郑老言重了,何罪之有?朕怎么不知道?”
郑寿似是没听出李二大大话里的揶揄,面色依旧
“由于一些原因,我郑家子弟在陛下求贤若渴之时,并未出仕,其罪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