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九笑笑,坐桌边轻晃瓷盏,作是下意识地晃酒杯。
“挺解我。”
宁雪滢想与醉鬼扯皮,到床边铺起被褥。
倏然,身体一沉,那人从背后抱住她,也酒气传过来。
宁雪滢挣挣,丢开被子,费力转过身,“你再这样,我。。。。。。”
“宁雪滢。”此刻的卫九,似皇城中的卓跞世家子,没有醉玉颓山的洒脱风姿,摇摇晃晃的缬眼迷离,一脸的认真。
他弯腰靠女子肩头,让她做自己的支撑,“你也喜欢我,行吗?”
身体无力,顺着女子的手臂下滑,蹲她的前,双臂环住她的腰,用额头抵她的裙带上,“卫湛我前头,我次之,行吗?”
这是酒后的真言,还是戏谑的手段?
宁雪滢已区分清。
狡猾骄傲的卫九真的会甘拜下风吗?
宁雪滢扶他,“你起来。”
卫九抱着她的腰向下滑,双臂卡她的胯骨处,似要竖着她举起。
“答应我好好?”
阴晴定的家伙委屈起来,像个被降服的雪狼,宁雪滢跟着蹲下,怕怕他的发顶,“答应你,你就会乖乖睡吗?”
卫九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立即点点头,目含期待,又掺杂着置信。
醉鬼是记住事儿的,宁雪滢安慰自己,莞尔笑道:“好,我也喜欢你,快起来吧。”
久旱逢甘霖大抵就是这种感觉,卫九身心处缥缈的舒悦中,更是迷醉意识,懂见好就收,他抱住宁雪滢站起身,屋子里转圈。
视线天旋地转,宁雪滢拍他的肩,忽然有点心虚。
卫九转着转着,脚下稳,带着人一同倒床上。
他以手护着宁雪滢的头,继而翻身人压下方,“
()你再说一遍。”
醉与醉同样粘人,宁雪滢想依他,又无奈于他的磨缠,“好,好,我说。我最喜欢你,以吧?”
敷衍的态度让卫九即处醉态也有所感知,他苦涩地点点头,趴着睡着。
被压得喘上气,宁雪滢费力人推开,朝屋顶放空思绪。
而睡着的男子忽然睁开眼,一敛醉态,缓缓坐起身,撑开虎口掐掐眉骨。
头脑被酒气侵蚀,凭着强大的自制力克服着醉醺的意识,转眸看向同样看着他的女子,轻声道句“是我”。
宁雪滢立即爬起来,犹豫下,伸手抚上他的脸,语气温柔的快要溢出春水,“夫君醒。”
卫湛眼前浮现出那晚旖旎的场景。
曼妙被中断,用多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酸苦的滋味溢上心头,他覆上她的手背,以拇指摩挲,打算再提。
“滢儿,我和卫九是一个人,所以,你要太有负担。”
他也想以此安慰自己。
宁雪滢一怔,知他安慰她,淡淡笑开,“本来就是呀,要我会包容他?”
怪呢。
露出略带俏皮的高傲表情,她哼声:“他偷着乐吧。”
卫湛依旧摩挲着她的手背,紧绷的下颌有所缓和,向后靠窗前,宁雪滢拉进怀里。
感激她能接受这样一个完美的他。
隔着衣衫,宁雪滢吻他心口,“夫君,正因为他你的身体里,我会接受他,因为,爱屋及乌,我心里有你,能接受你的一切,包括好的一。”
好的一,是指卫九吗?
卫湛被逗笑,笑声低低沉沉,又人向上提提,紧紧搂住,“要爱屋及乌,要喜欢他。”
“我没有。。。。。。”趴着舒服,宁雪滢索性跨坐他身上,笑吟吟道,“我永远最喜欢夫君。”
心里算是舒坦,卫湛搂她腰上的手改为轻揉。
算算日子,卫湛确定地问:“来过月事?”
宁雪滢会意,俏脸绯红,却还是主解裙带,还笑着系男人的双眼上。
透过轻薄的布料,依稀见模糊灯影,还有女子宽衣的婀娜轮廓。
拔下朱钗,长发倾泻垂腰,宁雪滢徐徐靠过去。
卫湛抬手去碰,凭着记忆触到她腋窝旁的一颗小痣。
“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