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愈也是今年中考的屏蔽生。
她也会上一中。
以后她跟楚言抬头不见低头见。
就在她愣住的档口,楚言猛地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谁跟她抬头不见低头见?屏蔽生了不起?”
乔冬羽:“……”
嗯,屏蔽生没有了不起,保送生才了不起。
月观馆离几个人的家有一段距离,需要坐几站路的公交。
到了站,又分头行动。
陈嘉瑜挥着手,“拜拜,明天见。”
颜昔弯唇,“嗯,明天见。”
夏天的太阳总是归得迟,余晖穿过半旧的街道,行人就从这片橘黄色的光晕中来来往往。
她跟楚言一前一后也走了过去。
到了她的楼下,楚言沉默着要转身,颜昔张口就叫住了他。
可是等楚言看着她的时候,她的脑子又突然宕机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甚至都忘了,刚才为什么要叫他。
“突然想吃巧乐兹,你要不要吃?”
凝结又尴尬的空气就这样被他撕了一个破洞,颜昔马上应和,“你要请客的话,我可以吃一个。”
楚言淡淡地嗤笑一声,“占我便宜的时候脑子这么灵光。”
“一根巧乐兹而已,都能上升到占你便宜的高度?这格局,小了。”
两人又一起往楼栋西面的小卖部走去。头顶的蝉鸣连成一片,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罩下来。
巧乐兹是她爱吃的,特别是里面包裹了一整块巧克力,咬一口,是炎炎夏日里最大的满足。
重新走回楼栋下,楚言又提议道,“去不去楼顶?”
颜昔嗦着冷饮,想了想,她好像也不是很想马上就回家。
“陪你一会儿,当做这个的报酬。”她举着巧乐兹说道。
楚言拉开大堂的玻璃门,不忘回头嘲讽她,“那你人还怪好的嘞。”
坐在花棚底下,迎面吹来的风都带着暖意。远处金乌西坠,云霞仿佛一盘被打翻的调色盘,艳丽得不像话。
她好像很久没有欣赏过这么壮阔的景,不禁感叹,“好美啊。”
楚言早已吃完巧乐兹,手里还捏着那根扁平的木条,他也望向远处,眼底染了很温和的光。
随后,他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只见她双手枕在脑后,很满足地眯起眼,连嘴角都勾起一丝弧度,那神态犹如一只慵懒的猫。
“今天的作业会写吗?”
颜昔登时变了脸色,生无可恋地看着他,“好好做个人,别这么煞风景,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