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就是来做个见证吧?”
【不是吗?】
“不是。”临玉冷酷道,“现在,出去,利用你的天赋向普通士兵打听消息,看看有没有这个日期前后的事故生。”
她用手指沾了点水,在桌面上写下了一个湿漉漉的日期。
小章鱼的脚步声很轻,八只触手踩在地上,再用精神力感知四周,就连临玉不注意去看都现不了。
小章鱼脑子转不过来,但待了这么久,隐隐约约能猜到临玉的意思。
它仰着脑袋问:【什么时候?】
“等一等。”临玉轻声说,“至少看看希·温少将给的资料。”
临玉坐在和希·温相对的沙上,去找了个干净的杯子,但没有盛水,小章鱼熟练地往里面钻。
或许是不敢睡太熟,哪怕精神疲惫无可比拟,当门外响起沉稳的脚步声时,希·温还是瞬间睁开了眼睛。
“少将,您要的资料就在这里了。”
副官说着,把手中的纸质资料递了过来,然后知趣地告辞了。
纸质资料?
真是意外。
希·温解释说:“有的绝密还是纸质更保险,格薇尔,你想要的就在这里了。”
他闭了闭眼睛,把脑海中萦绕不下的精神疲惫全部甩开,可看起来成效并不高,眼底青黑依旧,八天不合眼的糟糕感觉没办法被不到两个小时的睡眠涤清,最多只能算是聊以慰藉。
临玉翻开了资料。掠过开头和中间的一长串的生平、功绩和头衔,临玉终于找到了让她跑一趟最主要的信息。
上面赫然写着——
帝国历3765年八月二十四日,第三军少将凯尔埃·兰,死于新型污染方式【寄生】,尸骨无存。
八月二十四日……嗯?八月二十四日?!!
这和司青给的时间对不上啊。
某种困惑萦绕心底,但临玉没说,她只是看着手中的资料思忖,所有人都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希·温喊了她两声:“格薇尔现在满意了?”
临玉没答,只是反问他:“既然是新型污染,为什么不公开信息呢?”
“怕引起军中恐慌情绪啊,这有什么好问的?”
“我指的是,为什么在新型污染的消息已经被公开之后,还是没有公布凯尔埃的死亡信息?”她说,“第七军的那几位可都是被公开了死因。”
此话一出,希·温愣住了。
顺着临玉的话想了想,他也困惑了。
“是啊,为什么呢?”希·温自顾自猜测,“或许是……因为凯尔埃属于高级将领?”
高级将领的死亡被保密,这听起来似乎也挺有道理的。
于是临玉又问了一个问题。
“那么,少将你的权限可以查看其他高级将领的死因吗?”
这希·温还真不知道。
有困惑就去求证,希·温向来很有行动力。
他瞬间抬起手,在自己的光脑芯片上操作一通,最终应该是得到了结论,突然很是迷茫地看向了临玉。
——满脸都是清澈愚蠢。
“所以到底为什么呢?”希·温喃喃自语。
临玉耸肩:“我怎么知道。”
她凑得稍微近了一些,很轻地问:“少将真的不知道?”
希·温老实道:“你猜猜我为什么参军?”
“为什么?”
“因为不太擅长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我父亲虽然私生子少,但温家家大业大,直系血脉又不止我一个。哪怕已经被父亲定为了继承人,还是有不少家伙想着把我弄死,我烦,就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