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带着月容翻墙回到房间,交代了几句,然后换了身衣服拿上柴骏之前带给她的软剑和飞镖就离开了。
时寒走后,屋子里静的骇人,月容的心跳声在静谧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她本想将柴骏飞鸽上的消息告诉时寒后,就回去好好睡一觉的,现在倒好,困意全部化作了忧虑和害怕。
时寒可顾不上她的想法,翻出院墙到了他们每次见面的树林里,往深处走,到了树林的边缘,这是一处悬崖。
时寒到了一棵最粗的树前,拉起绑在上面的手臂粗的绳子,这条绳子顺着悬崖一直垂到半山腰,是时寒刚来青玄派的时候绑上去的。
青玄派的人几乎不会到树林的边缘,因此这条绳子的存在基本不会被现。
时寒握紧绳子,很快就顺着它到了半山腰,半山腰有两条下山的路,一条就是出入青玄派的主要道路,另一条是小路,很多年没有人走过,所以杂草丛生,不仔细看都现不了。
柴骏和月容平时上下山为了谨慎都是走这条小路,现在时间已过子时,除了青玄派山上的大门有人把守之外,其余地方并没有人。
时寒顺着大路下了山,山下的镇子里一片静寂,时寒回到了月容租下的四合院,骑上马往明月阁走。
天色渐明,马儿在晨露中卖力地奔跑,身上布满了汗珠。
道路两侧满是松柏,这里已经是明月阁的地界了,到了这里时寒就是她本人冉芸依了,停下喘了口气,然后双腿用力,催着马儿前进。
“阁主。”守门的两人见到冉芸依又惊又喜,恭敬地抱拳行礼。
冉芸依下马,进门没走几步就看见柴骏鬼鬼祟祟的跑出来迎她:“阁主,你回来了。”
冉芸依惊讶:“你怎么出来这么快?”
柴骏:“我就没睡,等了一夜。”
冉芸依:“谢韵呢?”
柴骏:“她还没起来,我们用不用提前串个供?”
冉芸依:“你跟她说什么没有?”
柴骏惊恐:“我哪敢说啊。”
冉芸依:“那你继续装不知道就行了,我来跟她说。”
柴骏:“没问题,这个我擅长。”
冉芸依边说边往里走:“跑了一夜,给我找点吃的去,等谢韵醒了,告诉她我回来了。”
冉芸依饿狠了,桌子上的早饭被她扫荡了大半,吃饱后舒服的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
脚步声渐近,从门外进来一个女人,正是谢韵,年龄和冉芸依相仿,一身淡青色烟罗软纱的长裙,因着刚刚从海上回来,所以皮肤显得略黑,眉毛长而细,如同两弯新月,双目有神,此时正看着冉芸依,嘴角上扬,这个笑容让冉芸依内心稍显不安。
谢韵进门直接坐在了冉芸依旁边的椅子上,毫不嫌弃的拿起冉芸依用过的筷子,吃了起来。
冉芸依语气有些小心:“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韵:“前两天。”
冉芸依:“怎么这么快?”
谢韵:“风浪太大,继续行驶不安全,就返航了。”
冉芸依:“哦,这样啊。”
谢韵:“你不想让我回来吗?”
冉芸依:“当然不是了,外面不安全,我巴不得你不出去呢。”
谢韵又吃了两口,放下筷子,冉芸依讨好般地递了杯茶过去。
谢韵喝完,看着冉芸依,眼中平静:“你去哪了?”
冉芸依早已想好了说辞:“前些日子逐日门内部出了点事,嫁祸到明月阁头上了,我去处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