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飘渺楼的位置人尽皆知,时寒连夜骑马赶到了,不过白天的烟波飘渺楼,大门紧闭,不做生意。
敲了半天门,连个探出头骂街的人都没有,时寒头疼,她总不能在这一直等到入夜吧。
一夜没睡,脑子也不转了,时寒也没考虑其他的方法,敲门没人开,大概在睡觉吧,毕竟都是夜里才忙活,就直接从正门翻了进去,谁知道刚一落地,就有七八种不同样式的兵器同时架在了脖子上。
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岁的女人从这些人的身后摇着团扇走近:“胆子不小,知道这是哪里吗?”
时寒不答反问:“这么多人,听不见敲门声吗?”
女人:“听到了,可是我们白天不做生意,就算你把门敲烂,我也不会开。”
这叫什么道理啊,时寒翻了个白眼:“那白天有人要进出怎么办?”
女人:“走后门啊。”
时寒被逗笑了。
女人继续问道:“所以你是谁,来干吗?”
时寒:“我来赎人。”
女人:“赎谁?”
时寒:“谢韵。”
女人“哦”了一声:“十万两,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时寒从怀里拿出了一叠银票:“十万两。”
女人清点了一下,笑道:“没想到她还真有这么有钱的朋友,肯花十万两赎她,早知道多要点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信用还是有的,女人收了钱就吩咐把谢韵带了出来。
谢韵除了看起来有点憔悴之外,别的都好好的,谢韵被带到了时寒身边,女人笑道:“可以走了,欢迎来玩。”
两人转身要开门,却被拦住,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走后门,或者,怎么来的怎么出去。”
时寒伸手搂住谢韵的腰,脚下用力,两个人稳稳地落在了墙外,等走远了一些才说话。
时寒:“这是怎么回事?”
谢韵:“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正在客栈里休息,然后应该是被迷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刚才那个女人还问我是不是杜欣儿,我告诉她我就是个普通的大夫,她好像很失望,然后告诉我,让我写信找人用十万两来赎。”
时寒:“杜欣儿,她不是江南富杜德的女儿吗,看来八成是抓错人了。”
谢韵:“他们抓人家女儿干吗?”
时寒:“要钱呗,你都换了十万两呢。”
谢韵:“要是没人来赎呢?”
时寒:“那就留在这接客,伺候人了。”
谢韵:“他们怎么能这样,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时寒叹了口气:“知道迷晕你的是谁吗?”
谢韵摇头:“不过我失去意识之前,好像看见那个人左手上有个两寸左右长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