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哪有不见血的。”文姒姒轻声道,“若殿下有这个谋划,文家誓死追随,妾身亦会倾尽所有。”
刘煊哑然失笑,自己柔柔弱弱的王妃,骨子里其实是很烈性的,心中所图甚大,不会被眼前的富贵烟云迷花眼睛。
他宠溺的刮了刮文姒姒的鼻梁,把她送到床上让她先睡了。
他醉得不深,有些文书还没有处理,想处理过后再去休息。
次日上午文姒姒是被热醒的,一睁眼果然看到男人结实健壮的胸膛,他衣物微微散开一些,往上是很明显的锁骨和线条利落的下颌。
她刚苏醒绵绵无力,抬手推了刘煊一下:“殿下今个儿怎么不去上朝?是请了假么?”
刘煊握住她的手亲了一口,闭着眼睛道:“你不晓得,已经上朝回来了,今天朝堂上无事。”
他越亲越觉着文姒姒身上的香味儿很熟悉:“用的什么香?好生熟悉。”
文姒姒道:“平日里用的那些,殿下闻惯了当然觉得熟悉。”
“不是。”刘煊在她身上嗅了嗅,“只有手上和脸上才有。”
文姒姒突然想了起来:“是朱妃娘娘昨日赏赐的玉容膏,闻着很是清雅。”
刘煊蹙眉:“本王不是和你说过,宫里这些用的东西要小心?”
文姒姒是想着朱妃和善,没必要对自己做这些。再说,她自个儿怀着孕也在用。
“回头拿给太医看一看。”刘煊道,“这个味道也太香了,一晚上都没有散,本王似乎在哪里闻过。”
文姒姒点点头。
刘煊又抱了她一会儿,察觉到天色不早了,便让丫鬟进来伺候起床。
谁知道又有人来通报,说文姒姒那个婶娘又来求见。
文姒姒正对着镜子描眉,冷冷淡淡的说了句“打出去”。
刘煊道:“既然是文家的人,怎么不让过来?”
文姒姒道:“从前在娘家的时候,与这个婶娘便不亲近,她丈夫是我一个堂叔,成日里吃喝嫖赌不干正事,自己家里常年亏空,总要族里接济。”
上梁不正下粱歪,她这个儿子也不是好的,年纪轻轻便跟他父亲去窑子里逛了。给了他安排,只怕他还会给王府惹出祸来,倒不如在家游手好闲靠族里接济过活。
就这样还想嘴皮子动一动让文姒姒说服刘煊给她儿子找个好差事,文姒姒可没这个脸说这个。
刘煊听她解释一番,让门房给打走了。
文姒姒道:“以后若有没眼色的打着我的名号找上殿下,殿下千万别看着是我家亲戚随意帮了。自然,这番话是妾身脸皮厚了,殿下不一定看妾身什么面子……”
刘煊一听她说这个,便有几分心疼。
文姒姒一开始得自己冷落,嫁过来是处处小心,甚至不敢高估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刘煊道:“你在本王跟前当然有这个面子,以后你家真有紧要的事情,本王不会置之不理。”
真是值得扶一把的人遇到了瓶颈,若与文姒姒有些关系,刘煊不会不帮。
但这些好吃懒做仗着是亲戚上门来打秋风的……无论如何,刘煊都不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