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儿惊呆了。
她才出去多一会功夫,小姐就准备得这么充分了。
“夏儿,郎中,郎中~”
指甲挠头皮的声音让秦以姝干呕得更加厉害。
不过此刻她还是兴奋大过恶心,捂着嘴皱眉朝里走。
“你来干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秦南柚难道秦以姝,将“难受”忍下,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
看她这样,秦以姝就放心了。
没想到药效这么猛,才半日时间,就已经开始腐烂了。
秦南柚包裹在头顶的布条上有不少血迹,包得凌乱,看得出来,在操作的时候是非常烦躁的。
“姐姐,我是给你带郎中来了呀,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秦以姝一脸天真,仿佛真的是在为秦南柚好。
秦南柚强撑着半个身子靠在床边的架子上,听到郎中时眼珠子都亮起来。
“郎中呢,郎中呢?我快要痒死了,赶紧让他来给我治病!”
秦以姝自己搬了凳子坐下轻笑,“郎中去如厕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姐姐都坚持这么久了,再忍片刻应该也不无妨吧。”
秦南柚看她坐下的时候扯嘴笑了笑,没人知道她在笑什么。
甚至秦以姝都没注意到她笑。
等是吧!
好,她等!
才过了一柱香时间不到,等来的不是郎中,而是另一波不速之客。
刘玉儿带着一堆下人风风火火的冲进来。
“哟,大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啊。”
“来人,去我房中多拿些补身子的高档药材来,让大小姐好好补补,免得绎王殿下回京后看到大小姐瘦了还以为相府有多苛待她呢。”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郎中,我头好痒,好痛,流了好多血…”
秦南柚紧贴着床,麻木的说话。
“依我看呀,大小姐没什么病,何必请郎中呢,再说,郎中刚刚遇到我,我已经把他送出府了,现在哪有什么郎中。”
刘玉儿坐在秦以姝身旁,两人如同审视死囚一般看着秦南柚。
都坐了,真好,得来不费吹灰之力。
“你为什么要把我的郎中赶走,那是来救我命的!”
秦南柚爬起来,眼眶布满血丝,看起来可怕极了。
刘玉儿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在秦南柚眼前晃了晃,“解药在这儿,找郎中有什么用,求我我就给你啊。”
“哈哈哈~”
刘玉儿笑得猖狂,她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今日终于实现了。
她要秦南柚跪在她面前磕头认错,亲自把她踩进地里。
“是你下的毒?”
秦南柚惊恐万分,不自觉的跌坐下去。
刘玉儿和秦以姝对视一眼,母女俩的狠毒简直一模一样。
“看来还不是傻子,是我下的毒又怎样?你现在除了求我,别无他法。”
刘玉儿笃定秦南柚一定会求她,因为她要活下去。
秦南柚嗤笑一声,翻身下床,把头上的布条扯开,一头瀑布般的墨发散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