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洋洋的坐在柜台后面,笑着说:“我这人一般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喜欢弄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有什么事你就直说,至于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得让我来选择。”
男人说道:“我有阴事求老板相助,报酬丰厚。”
“有点意思,里边请吧。”我笑道,将铺子的门关上了。
房间里,我和那那男人对立而坐,我望着那男人说道:“看你遇到的事也不小,谈钱不伤感,报酬十万起步,你若觉得妥当,咱们就开始谈事。”
“没问题。”男人说道。
我瞟了桌子上那叠钱,笑着说:“你是准备从这叠冥币开始说起,还是先把你的口罩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男人手中拿的那叠钱根本就不是真钱,而是一叠冥币,一叠跟真钱十分相似的冥币。
男人身体猛地一颤,深吸了一口气,将口罩缓缓摘了下来。
见到男人的脸,我眼皮也狂跳了一下。
那男人脸上长满了一块块紫色的疤,看起来像是尸斑一样,样子很恐怖,而且还有些地方都腐烂了。
他把刘海捋了起来,额头上也是充满了那种疤,很吓人,他遇到的问题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身上也有?”我问。
男人点头,将后背的衣服撩开,上面也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疤,有些地方已经在流脓,很刺激人的视觉神经。
“看你这样子,你是没有痛感了。”我说。
“的确是没有痛感,就算是把那些肉切掉,我也感受不到疼痛。老板,我听别人说你专门处理阴阳之事,请老板救我一命。”男人双手合十哀求道。
“我觉得在此之前,你应该先来一个自我介绍比较好,这样咱们聊的也会方便很多。”我说道。
第132章活尸毒
“我叫孙文康,今年三十九岁,本是一家房产公司的经理,半个月前我认识了一个女人,我……”孙文康说到这里悲从心里,痛哭了起来。
我没有打扰,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过了一会孙文康停止了哭泣,继续说道:“我跟那个女人是在酒吧里认识的,她很漂亮,很性感,我对她有些意思,很快我们俩就好上了。”
“我跟她一共就幽会了四次,第四次的时候她给了我一叠钱,说是打赏给我的小费,我不缺那点钱我不要,但是她非要我收下,钱就装在包里我没动过。”
“第四次以后我就没见过那个女人了,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我的身上开始长斑,有些地方开始腐烂,而且我的身体开始异变,我、我居然变成了一个女人……”孙文康说不下去了,又是掩面痛哭。
这一回过了更长的时间,他才继续说:“我害怕,我赶紧去医院救治,医生说我是中了一种十分罕见的毒,现在也没有特效药可以医治,我身上的斑越来越多,头发越来越长,胸部也越来越大,我不敢出去见人,更不敢回家去见老婆孩子。”
“有认识的一个老人说我这是尸斑,说我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这时候我急忙去看那个女人给我的钱,全都是冥币,后来我多方打听才到了这里。老板,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老婆孩子还等着我去养呢。”
孙文康遇到的并不是一件十分离奇的事,他身上的那东西完全是来自于那个女人。
我望着孙文康道:“那老人说的不错,你身上的斑的确全都是尸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活人身上长了这么多尸斑的,你还能活到现在,这也是个奇迹。”
“老板,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孙文康痛哭,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给我磕头。
“你先不要激动,我是做生意的,既然你找上门来了,我就没有拒之门外不做生意的道理。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身上的病想要彻底解决,还得找到那个女人才行。”我说道。
“那女人,那女人我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她给我的电话也打不通了,也没人知道她去哪里了。”孙文康激动的说。
“不要着急,办法都是人想的,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调一碗药给你喝了。”我说,离开了房间。
孙文康这病并没有那么复杂,跟他幽会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一具活尸。
所谓活尸就是活着的尸体,人死怨气不散,又经过了一些特殊的缘由重新活了过来,这种东西身上尸毒很强,活人沾染不得。
素灵刚好从房间里出来了,我笑着走上前去,左右打量了一番,笑着说:“素灵,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没什么变化呀?”
“相公请看。”素灵抿嘴笑道,伸出了洁白如玉的右手,在她手中白光一闪,最后出现了一把匕首,匕首洁白如玉,如同白骨雕刻。
素灵随手将匕首丢了出去,一道白光闪烁,直接将院子里的一块石头打了一个窟窿。
看到这一幕我眉开眼笑,“素灵,这一击的力量真强。”
素灵嘻嘻一笑,一招手,你把匕首飞回来了,素灵随意挥动,匕首可以任意变幻成任何兵器。
“这是我现在最强的攻击利器,那些东西只要被我劈一剑就会瞬间飞灰湮灭。”素灵笑道。
素灵向房间里看了一眼,疑惑道:“今天有客人上门了?”
“嗯,一个不检点的男人,结果遭殃了。”我把孙文康的事大概说了一下。
素灵掩嘴偷笑:“活该他倒霉,这下连男人都做不成了吧,嘻嘻。”
虽然我知道幸灾乐祸是不对的,但我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不说是男人,能活命就不错了。”
我画了几道符纸,然后抓了香灰和糯米粉混合成了一碗粘稠状的药,“孙老板,喝了吧。”
“喝了我就好了吗?”孙文康激动地问。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又不是神仙,哪里有灵丹妙药让你这么快就好,喝了它能让你感受到疼痛。”
“啊,我、我最害怕痛的,能不能不喝啊?”孙文康苦着脸望着我。
“只有感受到疼痛,你的肉身才能有一点点的恢复能力,喝不喝你请便。”我漫不经心道。
孙文康咬牙,仰头将一碗药全都灌进了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