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我开门进去,看到他那副样子不由来气。
“有事吗?”他好整以暇的合上书,看着我微笑道。
“……”叫我怎么说出口……叫他交出那盘录像带?他铁定会一脸无辜的问我是什么录像带。
“没事的话我想一个人看书。”库洛洛摆出优雅的逐客架势。
“昨天晚上,你究竟是怎么了?”考虑了一下,我决定问这个问题。
到了最后的时候我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虽说看到他似乎在说话,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没怎么。”库洛洛低头,继续看书。
果然还是不能搞明白这家伙在想什么啊……
而且,如果我再问,得到的回答,八成还是敷衍。
“切,不回答就算了。”那种古怪的感觉,干脆把他当成我的幻觉好了。
昨天晚上,那个样子的库洛洛……
感觉起来,好像真的很可怜啊……
是我的……错觉吗?
那,看到那个表情之后,从胸口传来的痛苦呢?
也是我的错觉吗?
应该是吧,否则的话,我怎么会……
心疼库洛洛呢?
蛛窝
我和库洛洛终究是吵不起来的,冷战也是一样。
两个人彼此无视了三天之后,又很有默契的握手言和了。
而现在对我们而言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新搬来的四个人。
当然,同伴之间的磨合不是什么大问题,同一个出身让他们有共同的语言。顶多也就是几个热血家伙没事干打群架然后被库洛洛罚绕着流星街跑步——这是他最近新出的惩罚政策。
问题主要出在房子上。
家里的房子一下子变多了,自然要进行改造。
于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我头上绑着写着“必胜”二字的白布条,顶着安全帽,套了身围裙在那里——刷墙!
准确说,我是在和一只螃蟹过不去。
飞坦他们住的那辆厢型车原本隶属于一家叫做“横行”的大型运输公司,叫这个名字,选个螃蟹当成标志简直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对于从小看螃蟹不顺眼的我而言,这点是必须改正的。
“睚,我说你有必要和一只螃蟹过不去么?”库洛洛帮我拎着超大号的油漆桶。
“有。这只螃蟹难看也就无所谓了,它还是红色的。红色的螃蟹,不就是死螃蟹么?怎么能出现在我的面前!”打死我也不会承认我之所以讨厌螃蟹是因为小时候去海边玩的时候被一只螃蟹欺负了。
“……我怎么觉得你只是在公报私仇……”
“那是你的错觉。”我干脆地说。
用刷子蘸饱满了黑色的油漆,三两下子,那只螃蟹红色的身子被我涂成了黑色的团团。一不做二不休,剩下的八只爪子外带一对大螯也一块儿涂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