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突然有一伙黑衣人从我家中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竟鬼使神差地躲到了一旁的街道死角中,有一股我说不出的感觉告诉我,如果我被他们现,绝对会出大事的,他们环顾四周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我足足等了五分钟,那股强烈的奇特感觉才缓缓降下去,我这才敢走入家中
尽管已经对可能生的情况进行了设想,但眼前的一切还是将我之前的准备撕得粉碎
大门已经支离破碎,门口摆着的花盆也被砸了个稀巴烂,从走廊到客厅的路上满是点点血迹,我好似丧失了步行的能力一般,跪爬在地上,以往不过一分钟的路程,我竟多花了三倍时间才走完这条走廊,老爸老妈,你们千万要活着啊!
我怀着这样的念想,看向客厅,尽管我极力想要避免悲剧,但它还是残酷地降临了
洁白无瑕的墙壁上满是喷溅而出的鲜血,母亲的身体被人残忍的斩成三段,肠子,内脏流的到处都是,“妈!”我忍不住喊出了声,之前的无言行走似乎成为了酝酿,我抱着母亲的上半身嚎啕大哭起来,丝毫不顾血污染红了衣服,我这辈子,很少哭过,很少像这样哭的撕心裂肺
直哭的眼睛里没有泪水可以流下,我才缓缓起身,将母亲的身体收集在一起,暂时放在一处空地上,父亲呢?
我望着那条通往洗手间的路,腿脚开始不断的颤抖,仿佛前面有什么洪荒巨兽一般,突然,一块带血的肥皂进入了我的视线中
我捡起这块肥皂,赫然现上面有一行还未写完的小字:快跑
其中“跑”字只来得及写了一半
一想到那可能是父亲生前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我急忙将它拥入怀中,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来到了洗手间
父亲的身体虽然完整,但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不带伤,我抱着父亲的身体默不作声,尽管心中万分悲伤,我却再也哭不出来了,但脸上似乎还是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我一擦,这才现是血……
“你杀我一家,我屠你全族!”(这里的族指鲁珀族黑衣人的那一分支)
从那以后,世界上少了一只快乐烂漫的拉普兰德,多了一只不再流泪的拉普兰德
将父母安葬好后,我找到了父亲生前的好友,之前分给父亲巧克力棒的晓娜阿姨,我将事情经过了一番删减后,告诉了她,即便如此,她还是万分惊讶,然后提出了想收我当养女的想法,我婉拒了,只接受了她给我的一笔钱和一个可能的情报
在那之后,我凭借着那笔钱买了两把剑,开始了我认真的练习:一天接着一天的拿着剑乱挥舞,衣服破了就破了,没有食物就就地找些野果或者打些野味充充饥,手脚酸了就咬牙坚持住,偶然受伤了就忍着,因为多大的疼痛都没有比那一天更疼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我将十二个小时都用在了挥剑上,只为了有一天能够手刃仇敌
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差不多快一年,我终于找到了当初残忍杀害了我父母的那帮人
没有计划,没有预告,没有任何思考,我提着双剑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来到这群黑衣人的临时据点
“喂,小姑娘,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离开!”一个站在门口守卫的黑衣人对我咆哮道
我笑着一步一步接近了他,然后手中的长剑毫无征兆地斩向他的脖颈,那个黑衣人似乎没有想到我会一言不就动手,毫无防备之中,头颅落地,然而,即使我已经做得非常干脆利落了,但他死前还是出了声音,一大群黑衣人顿时如潮水般从门口涌出将我团团围住
“你是什么人?”
“杀你们的人!”我歇斯底里地喊叫道,然后挥舞着双剑胡乱地向他们砍杀过去,或许是我低估了他们,不,应该说我高估了自己的训练成果,除了一开始因为慌乱被我砍下人头的那个黑衣人外,竟在无一人受伤
他们似乎看出了我只是一个只知道胡乱挥剑的“乳臭未干”的复仇者,开始针对性地对我进行攻击,渐渐地,我身上的伤口开始越来越多,鲜血的不断外流,让我的意识越来越虚弱,力气似乎也正在被一点一点地抽干
嘁,我就这样走到了尽头了吗?真是差劲呢……
眼前已经开始出现了母亲之前所说的人死前会看见的走马灯,不知道我的走马灯会是什么呢?真想再看见父亲母亲一眼呢……
这是?我与母亲父亲一起堆的雪人?不,我绝不允许你们破坏它们!任何人都不行!!!
看着眼前象征着我们一家子的雪人被那群黑衣人毁得面目全非,当初的温馨幸福早已不再的时候,我的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我要复仇!我要复仇!!!
一股特殊的力量突然涌上了我的四肢,这一刻,我突然又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我要,把你们全部斩成碎片!”我阴笑一声后再次挥起了双剑,神奇的事情生了,双剑突然出了银白色的光芒(觉醒了一技能),我挥舞着双剑不再吃力,甚至有点如臂使指的亲密感,一道接着一道凛冽的剑气被我挥出,在我的脚下,开始再一次出现了黑衣人的血液,紧接着便是尸体和某部分的断肢
然而一时的觉醒并不能助我成功复仇,在接连倒下了四个黑衣人后,我的攻击再次被遏制住了,不再具备之前那般的威力了
黑衣人显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时机,一只弩箭穿过了我的身体,一把砍刀划过了我的手臂,一支长枪捅破了我的大腿
我,真的好累,老爸老妈,女儿不孝,没有办法为你们复仇
我挣扎着挥出最后一道剑气,然后流着血笑着半跪在地上
当我觉得自己可以去和家人团聚的时候,异变突起,一个灰色女子提着两柄橙色光剑来到我面前,将我周围的黑衣人逼开后,一把将我背起逃离了黑衣人的包围之中
经过一段时间的颠簸(指拉普兰德在德克萨斯背上的时候),她将我背到一个山洞里,这时,外面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她看了看生命垂危的我,用身上仅有的一点药品和绷带对我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处理,然后又将自己的风衣解了下来披到我的身上,跑了出去,不到片刻,她便浑身湿漉漉地抱着一堆木柴回来了
费了好大劲将木柴点燃后,她这才蹲在下来稍作休息
借着火光,我这才看清了救我的人:一对象征着鲁珀族的耳朵,一头过肩的秀丽灰色长,她似乎注意到了我在看她,走过来轻声询问我道:“还疼吗?”
尽管为了忍疼,我已经将手攥得指尖白,但还是向她摇了摇头
她笑了笑,这是我自那天以后看过的最好看的笑容,她来到我的身前,将一根巧克力棒塞入我的嘴中道:“这是pocky,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感受着嘴里甜甜的巧克力棒,一股苦涩的回忆再一次涌上心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根巧克力棒与我之前在父亲那里吃到的是同一种
“你怎么哭了?”
“啊?没,没什么,那是雨水。”真是的,明明说好不再流泪的……
我们就这样在山洞里待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收拾声惊醒,揉了揉眼睛,原来是那位灰色头的女子要走了
“喂!”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喊出了声
“怎么了?”灰色头女子回过头问道
“能,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德克萨斯。”
说完,她便离开了,除了我身上的风衣,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她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德克萨斯吗?”我握着身上的风衣轻声念叨着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