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柜台流连时,我小腹忽然有点疼。熟悉的疼痛,我诅咒一声。
月经来了。
我去卫生间检查,果然有浅浅的血迹。
别玩了,顾中敏。我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准备收拾东西回家,肖肖问:“下一步怎么打算?”
“没有打算。”
肖肖无奈,只能鼓励地笑笑。
我忽然一阵天昏地旋,然后就是止不住的干呕。
肖肖和丈夫一起把我送到了医院。
检查结果不是胃病作怪,不是食物中毒,而是我怀孕了。
我不相信:“我刚来月经了。”
医生很严肃:“那是怀孕初期的出血。”
我很紧张,开始相信奇迹已经发生:“那会影响孩子吗?”
“我刚才给你开了安胎针。”医生面无表情,“好好养胎,没事的。”
“好好养胎,没事的。”医生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忽然想起什么,打给doctorl。她睡意很浓,应该在睡觉。
“l,我有了。但是,有出血。怎么办?”我手足无措。
她忽然很精神:“看来我的医术还是可以的。”
我们一直讨论养胎方法,不管越洋电话费是多么的贵。
我最后想到一个问题。我要告诉他吗?
“必须告诉!”肖肖很认真。
“如果,如果……”
“没有如果。”肖肖握紧我的手,“结果会是好的,相信我!”
“要不,等孩子平安出生以后,我再告诉他?”
肖肖忽然冲我一笑,很温暖的笑:“敏,别怕。真的,别怕。”
我回到公寓,抚摸着小腹,给他打电话。
一遍,嘟嘟嘟。两遍,嘟嘟嘟。第三遍,通了。
“你在哪里?”
他语气有些冷淡:“出差。”
“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你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跟我报备。”
我笑,为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我在家。你回来以后,来找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
“你回来再说。”
他还是来找我了,我就知道。他风尘仆仆,外套往沙发一扔,坐了下来。
我安静着,他也安静着。
我回房拿出病历本,递给他。
他的表情忽然很严肃,没有打开。
我鼓励他:“你自己看看。”
他眼神有些惶恐:“你,哪里不舒服?”
我笑了:“你看啊。”
李峻(上)
我看着面前的女子,也许是很漂亮,但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连对美女基本的审美心态都没有。
女子浅笑嫣然,小小的瓜子脸表情多变。我不小心又走神,那个女人是最爱一边讽刺别人的小瓜子脸一边嚷嚷着自己也要去整容把脸变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