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什么不说话?”俞修情微眯着眸子,语调平稳而危险。
沈缘脑袋埋得极低,根本不敢开口,而那只抚摸他脸庞的手下一秒抓住他的头,整个人也被男人翻了过来。
俞修情炙热的胸膛紧紧压着少年柔软的后背,鼻息喷洒在他耳边,低吼的声音里是压抑到极端的愤怒:
“回答我!”
被他吼住的沈缘浑身巨颤,贴在冷墙上的小脸更白了几分,求饶道:
“我、我错了……俞先生,我再也不、不敢了呜呜呜,再也不会拿、拿别人的东西,求求你……不要惩罚我!”
背后那具高大健壮的身躯压得他快喘不过来气了,双手被迫撑着光滑的墙壁,因为害怕而起伏剧烈的胸口冷得麻木。
偷偷藏起来的东西还是被对方现了,沈缘一点也不敢想象,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究竟会怎样折磨他……
此刻的俞修情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突,抬起另外一只手捏住他泛红的双颊,掰过来强迫他看向自己。
两人的唇瓣贴得很近,近到能清晰感觉彼此呼吸间带着的炙热与滚烫。
“不许哭!把眼泪憋回去!”
声音冷厉到极点,像是狂的野兽,又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豹子。
小傻子立马止住了抽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写满惶恐和委屈。
他极力逃避着男人能吞噬一切的眼神,脖子也因为被强行扭过去而疼。
俞修情眼神阴沉如墨,将他的嘴唇掐得肿胀嘟起,然后咬牙切齿地逼问:
“你们两个狗东西还做什么了?你把身体给他了?他是不是比我温柔多了?”
面对这些丧心病狂的问题,沈缘顿时懵住了,卖力摇了摇头,拼命解释:
“没、没有,我和吉他哥哥什么也没做……他只是、开车送我回家,先生不要这样冤枉我好不好……”
“小贱。货,还不肯说实话吗?”
男人的声音阴冷如地狱中的撒旦,带着无尽的残忍和嗜杀。
很明显,先生不相信他说的。
那人总是要将莫须有的罪行都强压在他身上,用尽各种手段逼迫他承认。
沈缘好委屈,泪雾弥漫,但嘴唇却因为极度害怕的原因,一个劲抖。
自己无论怎么样去解释,先生还是会觉得他在撒谎,他不诚实,他有错。
小傻子突然觉得自己好累,一直苦苦支撑的小手终于还是虚弱地垂下来。
被按压在墙壁上的少年安静了,连哭声都听不见,俞修情莫名觉得异常烦躁,内心偏执地认为沈缘就是默认了!
他圈养了两年的金丝雀居然敢背着他勾引别的男人,还收下对方的名片方便以后联系,继续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沈缘坐在别人的车上,想到这个贱。货双手紧紧抱着周叙言,把脸贴在男人的后背,俞修情就怒不可遏。
他一脚踩烂了地上的奶糖,抓着沈缘的头,将他的脑袋拽过来,又猛地砸向墙壁,每一下都是狠命的用力!
“砰砰!”
头颅撞击墙壁出的闷响在空旷的浴室里回荡不绝,听起来很恐怖。
一股刺鼻的鲜血气味充斥在空间里,混合着浓稠的腥甜。
沈缘措不及防,被撞得头昏眼花,额头瞬间破了皮,血顺着额角滴在地上。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