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川攥着她的手,从额头上拿开了说,“不爱喝。”
苏晚皱着眉,“为什么不爱喝?”
“太甜了。”
苏晚喏动了两下唇,“那你还嘴对嘴……喂我?”
“怕裴太太生病。”
苏晚心口狠狠震动了下,好似一颗巨石丢进了她的心湖里,瞬间荡开无数涟漪。
她怔怔看着他,听他说,“我洗好了,你洗吧,我在楼下等你。”
苏晚怔怔的应了个“好”字,等反应过来时,卧室里已经仅剩她一个人。
她看了眼镜中怅然的自己,赶紧快挤好了牙膏,胡乱刷着牙,开始调整情绪。
要戒断,必须戒断!
她洗漱完下楼时,看电视里正播放着早间新闻,而裴鹤川正在打电话。
他神色肉眼可见的病态和疲惫,但他的工作却好似现在都已经安排上了……
她看了眼他面前空荡的桌上,走去厨房问王妈,“有退烧药吗?”
王妈忙问,“太太你烧了吗?”
“没,是裴……鹤川烧了。”
王妈伸长脖子看了眼外面,她忙擦干净手说,“我这就去找药箱。”
王妈出去翻找药箱时,苏晚接手了她正在炒的菜……
菜还未能出锅,王妈就拿了盒退烧药过来,见苏晚忙碌着,忙跑来将药盒强塞入她手中后,接过锅铲说,“我来就行了,太太你是做演员的,这手和脸别提多金贵了,小心崩到油……”
苏晚笑着应着,“没事的。”她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而她妈一直要忙于工作,很多时候对她疏于照顾,所以她从小就自食其力,懂事的也很早,在别的小朋友还在哭着喊妈妈买糖吃的,她已经知道为她妈省钱了……
她见王妈忙着,兀自将药盒里的药取出来,亲自烧了壶水备着……
等饭做好了,她准备在餐桌前坐下,果真如裴鹤川所说,坐是坐不了的,很疼,但站着却能好受点。
她便干脆直接站着,拿起盘里放着的三明治吃着。
王妈看着她问,“太太,你怎么不坐啊?”
苏晚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屁股疼,裴鹤川接话说,“去给太太拿个软垫。”
王妈尽管不明所以,也还是去拿了,很快,她将个软垫铺在苏晚身后的椅子上,问她,“太太,你是……痔疮犯了吗?”
苏晚嘴里刚喝进去的牛奶差点喷出来了,她忙说,“没有,就是,就是……昨晚不小心摔了。”
“嗷嗷。”王妈忙关心问,“没大碍吧?”
“没……”她说着,像是为表明自己没大碍似的,开始小心翼翼往软垫上坐,因为这个软垫真的极软,她坐着确实好受多了。
王妈见她安稳坐着,这才放心去忙。
等苏晚跟裴鹤川一起吃过饭后,苏晚眼看裴鹤川要走,忙将药和热水递到他跟前,“吃了药再去上班吧。”
裴鹤川看着她殷勤递来的药和水,说,“喂我。”
苏晚怔怔然的问,“怎么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