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淮也愣住了。
师尊横抱白渺的举动虽然怪异,但尚未还能用“白渺受伤了,无法下地走路”的理由来解释。然而师尊刚才的语气实在微妙,微妙到他根本无法用平常心来看待……
他心里有了猜疑,再看白渺和沈危雪的举止,越看越觉得古怪。
他们似乎……太亲昵了,即使什么话都没说,二人之间仍然流动着一种旁人无法插足的氛围。
不仅如此,师尊刚才的言行,也透着一股莫名的占有欲。
但师尊一向淡漠疏离,无欲无求,怎么可能……
宋清淮的目光在白渺和沈危雪之间不停打转,神色越发惊疑复杂。
“行了行了,我就看一下伤势,别的绝不多看。”荆翡不耐烦地推开宋清淮,“你们这师徒俩也真是的,磨磨唧唧,耽误了渺渺的病情,你们两个赔得起吗?”
荆翡
看着白渺小腿上的擦伤,一言不发。
白渺已经提前捂耳朵了。
沈危雪还在一旁轻声询问:“如何?”
“沈危雪……”荆翡放下白渺的裙摆,深吸一口气,“你脑子出问题了吧?”
白渺:“……”
怎么不骂她,改骂师祖了?
沈危雪很平静:“你想说什么?”
“你说我想说什么?”荆翡一脸无语,“就这点擦伤也值得你大惊小怪,害得我还以为渺渺受什么重伤了!”
白渺忍不住为沈危雪说话:“我一开始就说了是擦伤……”
“你还好意思说?”荆翡狠狠瞪了白渺一眼,“这点擦伤有必要找我吗?自己治!”
白渺被他说得很羞愧,于是可怜巴巴地看向沈危雪。
沈危雪知道她这是要下去了。
虽然很不舍,但他还是微微叹息,将白渺轻缓地放下来。
白渺站在地上,撩起裙摆,对着腿上的伤口掐了个诀。
随着一道柔和的白光亮起,她的伤口迅速消失,转眼便恢复如初,洁白的肌肤上只余下一小片干涸的血迹。
“不错,还可以。”荆翡这才消了火气,点点头,给出满意的评价。
宋清淮这才重新将视线移回来。
即便如此,他依然欲言又止地看着沈危雪,眉头紧皱,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沈危雪无视了他的目光,直接询问荆翡:“其他人的情况如何了?”
“还没醒。”荆翡摇摇头,“你也知道,我一向不擅长解构幻象一类的术法,更
何况这还是魔道秘术,我不好妄动。”
沈危雪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他没有多言,直接从袖中取出芥子囊,交给荆翡。
荆翡:“这是……”
“布境之人就在此中。”沈危雪轻声解释,“小心一点,丢了不好找。”
宋清淮面露疑惑。
他从未和沈危雪共事过,不知道他的习惯,故而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荆翡倒是不惊讶,他接过芥子囊,举到耳边晃了晃。
“你把她变成什么了?”
沈危雪看了白渺一眼,正欲开口,白渺突然一拍双手:“等一下!”
她拿出自己的芥子囊,在里面翻找一番,很快找出一个玻璃瓶。
这是她之前用来装虫子的,上面还特意扎了几个透气孔,刚好可以用来装小仓鼠。
“把她放到这个瓶子里吧。”她提议道。
荆翡不明所以,打开芥子囊,对准瓶口抖了抖,一只毛茸茸的仓鼠从芥子囊里掉下来,“啪叽”一下摔进了瓶子里。
宋清淮:“……”
变成仓鼠的游鱼心甩甩脑袋,缓缓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