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说过,只要我把苏棠朝给骗过来,你就会放了小颜!
现在你却要反悔,你这样做还有没有一点信用可言!”
说完这些话之后,苏泊川又转过头来,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萧琢,哀求道:“萧琢,我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资格来请求你什么,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啊!求求你别杀小颜!
她是无辜的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你想要惩罚的话,就冲我来吧!
我愿意承担所有的罪责,请你千万不要伤害小颜……”
被吊在半空中的小颜也吓得面色铁青,浑身打着哆嗦,大声哭喊道:“爸爸,爸爸救救我!我好害怕!”
苏泊川连忙对小颜安抚道:“小颜别怕,爸爸一定会救你的,你别怕啊。”
萧琢的目光清寒得像是薄薄的利刃,切割着扫过来,落在傅祥身上,寒刺骨,冷如冰。
傅祥无所谓地耸肩笑了笑,对萧琢说:“既然你不肯选,那我把这个机会让给苏泊川吧。”
他侧头看向苏泊川:“怎么样?苏泊川,你这两个女儿,你选哪个?”
苏泊川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的手指哆哆嗦嗦,惊恐地打了个寒颤,嘴唇抖动着说不出话来。
傅祥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苏泊川,只见他低着头,嘴唇紧紧抿着,一言不。
傅祥心中暗喜,他就喜欢这样逼迫别人做出选择,尤其是看到他们在困境中苦苦挣扎却又束手无策的时候,那种快感让他欲罢不能。
此时的苏泊川仿佛成了傅祥手中的玩物,任其摆布。
而傅祥则像一个残忍的猎手,享受着捕捉猎物的乐趣。
他知道苏泊川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斗争,但他并不急于打破沉默,而是悠然自得地等待着,期待着苏泊川最终的抉择。
他朝旁边的一个黑衣男人使了个眼神,男人会意,走上前来到水池边,从腰后抽出一把锋利的匕压在小颜那张惨白无色的小脸上。
正准备划下去……
“不!不要!”
苏泊川一下子嘶喊出来,他大声的叫道:“我选小颜,我选小颜!”
说完这句话后,他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几二十岁一般,原本挺直的脊梁也弯了下来,就像是一只被抽干了气体的干瘪瘪的皮球一样,迅地蔫了下去,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精气神儿,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更不敢去看萧琢和苏棠朝一眼。
而苏棠朝则是满脸麻木,眼神里毫无生气可言,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目光呆滞得让人有些害怕,不知道她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傅祥伸手示意黑衣男人停止,男人收起刀子退下。
傅祥面露得意地笑了,他看着萧琢说:“看见了没有?你不舍得伤害人家的女儿,人家可是想置你老婆孩子于死地呢!”
萧琢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神充满不屑与鄙夷,声音冰冷刺骨,“苏泊川,棠棠好歹叫了你八年爸爸,这些年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你,一直在找你,可是你是怎么对她的?
转头就利用她对你的感情将她骗到这里来,现在还当着她的面想要她的命?
你根本不配做棠棠的爸爸,与其这样,你还不如死在当年那场车祸呢,至少还能给她留个美好的回忆。”
苏泊川脸上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脸冷漠的萧琢,心中的怒火不断升腾,但又被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所压制。
他紧紧咬着牙关,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
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沉默和压抑,忍不住开口说道:“那你告诉我,我还能怎样做?小颜是我的亲生女儿,而苏棠朝呢?她不过就是季柔背叛我和别的男人生下的野种!
你告诉我,有谁会为了一个野种而舍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哽咽,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倾诉出来。
说完这些话后,他感到胸口一阵闷,眼眶也渐渐湿润起来。
在听到苏泊川那句“季柔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时,苏棠朝呆滞的瞳孔突然间急剧收缩,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般,整个人都僵住了。
原本毫无生气、一动不动的身体,此刻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显示出她内心深处正经历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她缓缓地转过头,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苏泊川,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困惑。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却没有出任何声音,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一般。整个世界仿佛都凝固了,只有时间在悄然流逝。
半晌之后,苏棠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说谁是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