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牌,卜幼莹便同未央一起去做了?雪花酒,不过这酒当日不能喝,得放个两日才行。
这两日白雪已经积起来了?,萧祁墨怕冷,便没有参与他们的打雪仗,只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四人玩得欢腾。
萧祁颂这个人打起雪仗来完全不会怜香惜玉的,巴掌大?的雪球直接往卜幼莹脖子里塞,气得她让邢遇按住他,往他胸口里塞了?整整三个雪球。
“嘶——”他冻得倒吸一口冷气,抖了?好几?下才把那些雪抖干净。
卜幼莹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突然?又一个雪球朝自己丢来。
她双目圆睁,惊讶看向雪球丢来的方向:“好啊你,未央,看我怎么对付你!”
她蹲下身?又捏了?几?个雪球,笑着朝未央丢了?过去,却都被她灵活地一一躲过。
“不许用武功!”
“这不是?武功。”萧祁颂一脸得意地插嘴道,“这是?我们习武之人的反应能力。”
“切,我也有习武之人。邢遇!给我丢死他们!丢到他们求饶为止!”
“是?。”
几?人再次打得热火朝天,难分伯仲,看得站在门口的萧祁墨也蠢蠢欲动。
不过也只是?心里想想了?,他一到冬日就不怎么爱动弹,就这样看着他们玩,自己心里也挺开心的。
白日里的雪仗结束,到了?夜里,他们便围坐在炭火边,喝着前两日酿好的雪花酒。
卜幼莹特地让邢遇接了?五壶,他们一人一壶,并说?好了?,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
为了?能让喝酒喝得更有意思一些,他们每人轮流讲起了?鬼故事。
祁墨不会说?这个,也没听过,所以只能当听众。
邢遇也是?。
因此讲鬼故事的只有卜幼莹、祁颂、和未央三个。
尤其是?祁颂,以前在濠州时同那帮狐朋狗友滚混,可没少?听到一些鬼怪志异的故事,这会儿全派上用场了?。
凭着他生动的讲述,把卜幼莹吓得一愣一愣的,连酒都忘了?喝。
与他比起来,她和未央听来的故事便没那么吓人了?,所以这场鬼故事比赛讲到后面,都是?萧祁颂一个人在讲。
他讲得口干舌燥,一瓶雪花酒早已被他喝完,萧祁墨便将自己的那瓶给了?他。
他顿了?下,却并未拒绝,喝了?一口握在手里,继续给他们讲起鬼故事来。
一直讲到深夜丑时,也是?时候该散场了?,于是?大?家?一起饮尽最后一点酒,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卜幼莹喝了?整整一壶,回房没多久酒劲便上来了?,虽然?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但?脑子的确晕乎乎的。
躺了?没一会儿,她忽然?感觉到身?旁有人钻自己的被窝,便掀起眼皮借着月色瞧了?一眼。
“祁墨?”
“嗯,是?我。”
她的脑子此刻不大?能思考,不过确实已经好久没有同他一起睡觉了?,熟悉的身?体一靠过来,她便自然?而然?地钻进了?他的怀中。
这股久违的沉香味让她感到十分安心。
萧祁墨拥着她,轻声唤她的名?字:“阿莹。”
她迷迷糊糊嗯了?声。
接着又听他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可有想我。”
卜幼莹手臂圈着他的腰,闭着眼眸,想也不想便回道:“想啊,你不在的每一日,我都有想你。”
闻言,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抬起她下颌轻轻吻上她的唇。
本想只蜻蜓点水地亲吻一下,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几?个月不曾同她亲昵,这会儿嘴唇刚碰上,他便忍不住含着它与之深吻。
醉酒的某人正是?身?体?热的时候,才亲了?一会儿便浑身?软绵绵的。
两人的亲密接触就像一个火把,瞬间点燃她躁动的心火,双腿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这是?酒精赐予她的火热。
不受她控制,更不受理智压制。
萧祁墨感觉到了?她的渴望,他也是?血气方刚的人,也与她几?月不曾亲密,因此这次不打算进行太多预热。
其实根本不需要预热,酒精的挥?早已让她干涸如沙漠,只等待着一场甘霖滋润自己。
两人翻转了?位置,卜幼莹平躺在榻上,双手搂抱着他的肩颈,吻得难舍难分。
他的吻依旧如往常温柔、不紧不慢,他的手也一如既往的温热,可不知为何,她觉得远远不够。
许是?这段时日,自己的胃口被养得太刁了?吧,于是?她暗示性地碰了?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