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厌摇了摇头,“退回去或者扔了吧,我就不看了。”
苏尧把情书塞进自己口袋里,说等会帮他扔了就好,薄厌很信任他,更何况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书他也不会看,只以为苏尧好奇,交给他没有什么不对。
薄厌回班去看考场,苏尧靠着栏杆,撕开了粉红色的信封。
一张情书字数没有太多,女孩子的字漂亮娟秀,话都没有太过露骨,隔着一张纸都能想到书写时的羞涩。
苏尧莫名觉得很不爽。
有一种他的宝贝,被别人觊觎的感觉。
他就像一个守财奴,本来一心一意守着自己被人觊觎的宝贝,突然有一天终于有人找上门了,指名道姓要这件宝贝,刺激的他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人泄愤。
用什么呢,刀、匕、斧头、煤气,制造火灾还是把她的头按进厕所的马桶里?
苏尧扭曲的想:他还没成年,苏家又有钱,哪怕被现,也不过是进去走一趟就可以出来。
他把目光移到信纸的最下面,上面写了落款。
初二六班,胡婷婷。
苏尧把情书撕碎,全部扔进了走廊尽头的垃圾桶里。
处理完情书,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我找你借两个人。”
所有觊觎薄厌的,试图从他手里把人抢走的人,都、得、玩、完。
最好死了,死了才没有威胁。
过了两天,最后一门政治考完,苏尧拿着一杯热奶茶站在门口等薄厌出来。
“茉香奶茶,半糖加珍珠,没错吧?”
薄厌笑着接过奶茶,“没有错,考完了,请你吃饭?”
“好啊。”苏尧跟着他慢慢往学校外面晃,“学长,还记得那个给你递情书的女生吗?”
薄厌哪里会知道,他走得近的朋友就苏尧这一个,很异性的来往少之又少,全年级四五百人,一大半他看了都面生。
“不知道叫什么,怎么了吗?”
“六班的,胡婷婷,昨天考完在路上出事了。过马路的时候不注息,被车轧过去,两条腿截肢了。”苏尧不紧不慢的开口,“那没斑马线,也没摄像头,她横穿马路,司机赔了两万块钱,她已经休学了。”
薄厌想了想,像苏尧征求意见,“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
“女孩子不会想让自己喜欢的男生,看到自己落魄的一面的。”苏尧嘴角挑起愉悦的弧度,“学长,她肯定不会再见你了。”
薄厌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本身就不熟,也不强求,最后买了份果篮给六班的班主任,让她帮忙带到医院去。
苏尧拉着薄厌往商业街那边有,直说要狠狠宰他一顿,他最终找了一家餐厅,门面挺大的,二楼没有人,薄厌喜欢清净,他们就坐上去了。
“马上就放寒假了,学长,喝点啤酒没问题吧?”
“我们未成年呢。”
“学长。”苏尧从餐馆的冰箱里拎了两听啤酒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愿意陪我一起犯个法吗?”
他声音有些低,微信又甜腻的往上挑,眼睛里亮的很,薄厌实在拒绝不了。
苏尧拉开易拉罐的拉环,把啤酒递过去,侧过头视线若有若无的划过薄厌后边墙上,挂着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