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都挺懵的。
顾随玉懵逼是,不明白怎么好好的母亲突然就躺下了,刚不还坐着跟自己说话呢吗?
而且金钏怎么哭了?整的好像母亲快要不行了似的,到底闹哪样啊??
顾随玉满头问号,她还不如玉钏会演戏,至少现在玉钏已经扭头去关窗户去了。
外面安小娘正好在熬药,苦涩的味道顺着门窗飘进来,邹氏又看到苏瑾卧病在榻,金钏眼睛通红,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邹氏鼻子一酸,赶紧过来坐下,拉起苏瑾的手,温声细语:“大娘子,你这是又不好了?”
苏瑾“虚弱”的撑开眼皮,见是老夫人就要起身,邹氏赶紧把她按下,苏瑾便要开口说话,可惜一张嘴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咳的她脸蛋通红,眼睛都水润了几分,瞧着病弱美人一般,更加楚楚可怜了。
“让……让母亲咳咳咳咳……担忧……咳咳……了。”
邹氏皱起眉头,怒道:“你们到底怎么伺候的大娘子,好好的人,怎么病成这样?上次让请御医来,到底来了没有!”
老夫人生气了,所有人都紧张起来,金钏开口道:“回老夫人,张御医来过了,说大娘子是操劳过度,嘱咐大娘子一定好好休息,莫要再去管铺子里的事情,也不让大娘子经常往外跑了,现在外面熬着的,便是张御医新换的方子。”
邹氏:……
突然就沉默了。
这事儿搞得,你看看,怎么就这么不凑巧?
邹氏心情十分郁闷。
现在是她想让苏瑾管家了,可苏瑾身子不争气,她瞧着还不如自己这把老骨头健朗呢,真是……
“母亲来看……咳咳,看儿媳,儿媳的病咳咳咳……就好了大半了,不知母亲来,是?”
苏瑾用帕子掩着嘴,水润润的眸子疲惫的看向邹氏。
邹氏如鲠在喉。
这要怎么说?
可,不说也不行,早晚的事儿不是。
“你且好好休息,先把身子养好,养好了,我就把侯府的家业交给你打理,可好?”
邹氏觉得,这事儿说出来,苏瑾一定会十分开心,说不定病立刻就好了,但是吧,现实却是,这话说完了,苏瑾竟然有一瞬的震惊,而后便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看起来好像更严重了。
邹氏:……
这是开心过头了吗?反应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其实邹氏不知道,苏瑾一边用帕子掩着嘴抠嗓子眼,一边在心里狂骂老夫人。
您老不是爱管家吗,那就继续管啊!
二十年了都没说把家业交给原身打理,有本事现在也别给她苏瑾啊!
说实话,就自己手底下这些铺子、庄子的,她自己都懒得管,若不是赚的钱太少不够自己挥霍,她都懒得折腾,现在不得不管吧,还全都交给金钏啊玉钏她们打理,自己主打一个啥都不管坐享其成,现在,还要让她管侯府的家业??
呵,赚了钱有她一文吗??
没有!
纯纯就是给别人白出力,白干活,干好了是应该,干坏了就是无能,纯纯出力不讨好,还屁都没有的大冤种。
她才不要干呢!
又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