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这人咋搞的,乱翻人东西。”
“你搞这东西回来干嘛?”
“演戏呗。拿来拿来。”
袁振走过去递给了龙语。
“瞅著哈,胳膊腿儿都能动。”
“这不废话嘛,谁家皮影不会动啊!”
“大错特错,多数不能动,就是当工艺品摆著。”龙语说著,开始摆弄那皮影,“小女子这厢有礼了~”他还捏著嗓子说话,“奴家我今年满十八,爹娘要把奴家嫁~”
袁振乐了,拿过另一个,“敢问姑娘愿觅个哪般郎君?”
“哎呀呀~一定不是你这般~我操我要吐了!”
“姑娘觉得小生哪里怠慢了?”
“先生你高龄八十八~奴家……”
“寡!”
“哈哈哈哈。好玩儿吧,等天黑了,点灯,咱俩躲窗帘儿後头玩儿!”
“你自己玩儿吧你!”
“我瞅你玩儿的比我开心。”
“行了,我去弄饭,吃完我上班。”
“嗯,我抽颗洗个澡。诶,吃啥啊?”
“你还是惦记吃。我就说我没冤枉你吧?”
袁振弄早饭去了,龙语抽了一颗烟,一边儿脱衣服一边儿往卫生间走。
路过厨房,袁振看了给他这麽一句:“模特走台不脱衣服。”
“对,我脱衣舞娘。你给我立一钢管儿,我还能给你更精彩的时刻!”
“你有乳房夹钞票麽?”
龙语气结,“你可以往我内裤里塞。”
进了卫生间,扯浴帘,龙语摸摸下巴,决定先刮胡子。往洗手台前一站,打开柜门,伸手拿剃须刀,眼神一瞟看见洗手台上横了一块手表。
龙语从来不戴手表,只看手机。但袁振戴。刚想喊:傻逼你表放洗手池上找水泡呢吧。却发现那表不是袁振的。
新买的?
拿起来看看,不像。
龙语开水,挤上剃须!喱,一边刮胡子一边看著那块表。
刮完,他把手表暂时放进了柜子里。开水,洗脸,继而洗上了澡。
快洗完袁振来擂门了,“快点啊,饭好了。我还没洗漱呢。”
龙语正要关水,这会儿就给关了,拿毛巾擦手,又擦了擦洗手台,然後从柜子里拿出那块儿表,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没锁门,进来吧,我洗完了。”
袁振开门进来,龙语已经拉开了浴帘,正擦头发。他的视线先落到的龙语身上,眼睛揩油一把,才把视线投注到洗手台上。然後,就看见了景燃的表。
景燃走了之後,他只收拾了茶杯,没进卫生间呢还。
下意识的,袁振看向龙语,龙语擦著头发,也正看这块表。
发现袁振看他,他便随意的说:“你怎麽把表放洗手台上了?弦儿货。”
袁振又看了看那块表,“不是我的。”
“哈?”
“昨天跟小闫约了。”
“哦,他来了啊。那孙子,又叫我b了吧?”
“不是。我不知道,他还约了景燃。他们俩都喝得有点儿多,我把小闫送回去了,景燃说一身酒气回酒店他bf可能不高兴,我也不爱去酒吧、咖啡厅的,就让他来家里坐会儿。”
龙语听著,有点儿不可置信──这人也忒坦诚了吧?说是你的,把表收起来,得省多少吐沫?扯出你前男友,你不怕我不乐意?不过话说回来,兴许在他看来他俩也不算啥,於是也就没什麽可掩饰的。对嘛,他俩算什麽。自始至终,从未确立过什麽。
这麽想著,龙语曰:“用不用这麽报备啊?我又没盘问你没查你的。你管不著我,我也管不著你。”
“呵。”袁振微微皱眉,这个人啊,还真是满不在乎。对於他来说,他们俩的关系,始终是──没所谓。龙语是绝不会付出什麽的。
“坐会儿就顺便洗了个澡哈。”
“人家洗的是手。”
“嘿,没跟他搞搞?你不是挺喜欢他麽,送到嘴边儿的肥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