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伟斜眼看向龙语。
“别瞪我,这是赫胥黎说的。”
“巴尔扎克说了,在各种孤独中间,人最怕精神上的孤独。你怎麽不引这句?”
“你瞅你那样儿。”
“我这样儿怎麽了?”
“没怎麽,挺好。”
“你跟我还真是无话可说啊。”
“无话可说我出来干嘛来了?”
“你是借住今天跟你看演出来的那男人家麽?”
“你说赵昕啊?”
“我说坐你右边儿那个。”
“哦。”龙语仰躺了下去,“是。”
“不知道你还认识这麽一位啊。”
“你不知道的多了。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怎麽觉得你这麽讨厌我啊?”
“这真是你多心了。我又没自虐癖好,我讨厌你还巴巴来见你?”
“搂草打兔子呗。”
龙语咯咯的笑。
任伟不说话了,静静的抽烟,偶尔哼唱一段旋律。
龙语躺的挺舒服。草地虽然潮湿,却让人感觉亲切。它不工业化、不商业化、不娱乐化。抵制了现代社会的三大革新。
“後来又找伴儿了麽?”任伟碾灭烟的时候,装作随意的问龙语。
“什麽叫找,什麽叫没找?”
“你还是跟人家有什麽吧?那个高个子男的。”
“你还真是揪住他不放了。你说有就有呗。”
“真不符合你审美。”
“嗯,不符合。”
“你越来越没品了。”
“嗯,没品。”
“显然跟你不是一类人。”
“嗯,不是一类人。”
“你绝对跟他没结果。”
“对,没结果。我也从来不要结果啊。”
“那男的有什麽好的。”
“说起来你见过他。”
“哦?”
“有回我喝大了,吐了,正吐他门口,你还塞了他一百块钱清洁费。”
任伟想了想,“不记得了。”
“嗯,我也不记得。他说的。”
“你是不是一早就跟他好上了?”
“德行。”
“我还是喜欢你,咋办啊?”
“说什麽呐。这话题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