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档的日子里,每天过的还算风平浪静。
时间推到一个月后,商锦宴拆石膏的日子。
石膏一拆,虽然身体上的束缚消失了,但面临的剧情也要来了。
拆石膏的那一日,商锦宴的脸色格外阴沉。
少年坐在一楼客厅的大沙上,一身白色衬衫搭配一条深灰短裤。
双手搭在沙靠背上,被打石膏的腿十分随意的放在茶几上,坐姿十分嚣张,面色也十分难看。
上门拆石膏的医生们大气不敢出,手忙脚乱的围着茶几上的腿转圈圈。
而少年的对面,坐着一个多月没有见过面的商华兴。
商华兴坐在对面的沙上,优雅的翘着二郎腿,手中拿着一份今日的报纸。
兴许是商锦宴的怨气太大,商华兴放下一点报纸,余光打量着对面的“儿子”。
“怎么?我最近没有陪你,你生气了?”
商锦宴听后竟轻蔑的一笑,丝毫不藏着眼底的不屑,“我需要你陪?你今日不来,更好。”
商华兴是出了名的忙,三天两头不着家都已经是正常。
家都很少回,就更不用说是来商锦宴的小院了。
只要他一出现,剧情准没什么好事。
面对商锦宴的嘲讽,商华兴习以为常,他就当是孩子的口是心非,并没有在意,语气还算平静的开口:“听说你最近的食量增大了。”
商锦宴将搭在沙上的手环抱在胸前,说话依旧的冲:“怎么,偌大的商家,管不起我的饭?”
顶着火药味的气氛,拆石膏的医生们倍受煎熬,一个个的闷声不语。
商华兴听后蹙起了俊眉:“你小子,火气怎么这么大,谁招惹你了。”
商锦宴并没有接话,吊儿郎当的样子让商华兴一阵语塞。
半晌,商华兴放下手中的报纸,墨黑的眼眸终于有一丝怒意:“你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看来,我要找家教上门好好管教一下你了。”
对于商华兴的警告,商锦宴始终无动于衷,甚至挑衅的伸手掏了掏耳朵,语气傲慢无礼:“那就请父亲找一个面容俊朗的家教上门。不然,我可听不进去课程。”
“你!”商华兴愤然站起。
“怎么了父亲,我在呢。”商锦宴面色坦然的看着对方。
医生们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气不敢喘。
“你们停什么停?继续呀!”商华兴对女儿实在骂不出口,只能找医生的茬。
医生们无奈背锅,又不敢多言,纷纷快马加鞭的拆卸着石膏,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商华兴被气的也不想多停留,最后看了一眼商锦宴后愤然离场。
“老爷,你怎么就走了。这……”
忠管家带着盛念生,两人手中拿着果盘刚到客厅就看到准备离开的老爷,他反应迅的连忙叫住。
商华兴正在气头上,但看到忠管家还是收敛了一些情绪,语气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刚落,他已经快步离开。
忠管家不好多说什么,目送商华兴离开后,他带着盛念生走进客厅中央。
两人相继把果盘放在茶几上,忠管家小心翼翼的打量少爷的脸色。
见少爷脸色不佳,他一猜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忠管家好言相劝道:“少爷,老爷难得来看你……”
“打住,不是我让他来看我的。”商锦宴的双手再一次肆无忌惮的搭在沙,头仰着,好看的凤眼淡淡的扫过忠管家身后的盛念生。
经过一个月膳食的调理,原本面色蜡黄的少年竟变的顺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