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死后,本应该由其长子继位,但文公的长子早于两年前先文公而去,因此,真正接替文公位子的是其长孙嬴立。
赢立是为秦宪公,在其执政期间,国都再次迁移,这次搬到了平阳(今陕西宝鸡眉县)。
或许秦宪公的迁都是想向秦人表明,他一定会以祖父秦文公为榜样,将秦国推上一个更高的展阶段。
秦宪公凭着他的壮志,在即位两年后(公元前714年)派兵攻下了毫戎荡社(今陕西西安)部落。
然而他的功绩仅限于此。
同时,在秦文公年间,秦国的大臣已经在偷偷地拉帮结派、积攒势力。
展到了秦宪公时,已经出现了企图摄政的苗头,这为秦宪公之后的三父擅自废立君王事件埋下了隐患。
秦宪公在位期间没有特别亮眼的表现,他谨慎地依照前人的路子,继续为秦国的展提供他的一点力量。
自秦襄公立国之后,秦国历史已经走过秦文公、秦宪公两世。
文公和宪公在政策上遵循着襄公的路,不敢逾越,因此秦国的此段历史以保守为主题。
而事实证明,二公的保守政策为秦国的展提供了最为正确的路途,毕竟,这很符合当时的秦国国情和作为大背景的东周局势。
而这,一直持续到秦宪公病重。
此时,病重的秦宪公躺在床上,身旁大臣紧张地等着他临逝的安排。
宪公用他颤抖着的手往床前一指,正对着跪倒在床前的长子。
这个长子长得英姿勃,两道剑眉暗示了一种坚毅。
眼神在透露出霸气的同时,又有几分谨慎的机智。
这是一个拥有帝王之姿的年轻人,他望着父亲的眼神,虽带着无力感却又满怀期望,心里充满一腔热血。
在这个年轻人心里翻滚着热情时,他却忽略了旁边站立着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站在宪公的床边,正露出诡异的微笑。
秦宪公在秦君位子上坐了十一年,此时的秦国又失去了它的一位统治者。
秦宪公逝去之时,对于自己在秦国展上所付出的努力并无遗憾。
毕竟,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他确实贡献了一定的力量。
真正令秦宪公感到担忧的是国内大臣的势力展。在秦宪公晚年,秦国大臣弗忌带领着另外两个野心者,已经暗中规划着他们的周公事业。
而面对这种权力逾越,秦宪公却表现出了退让的势头,结果导致了弗忌开始了他那无法无天的行动。
弗忌和另外两个大臣官居庶长,秦人将他们统称为三父。
庶长是秦国的特有官职,在春秋时掌握着除君王以外最高的军政大权,其地位相当于周朝的卿。
地位一大,就难免自恃功高,全然不把上主放在眼里,何况作为庶长,还统有秦国军队,所有这些因素加在一起,足以令三父猖獗起来。
我们都知道,在历史上,老臣作为一种以威望为统摄力的势力,其实力全然不下于一个新立的君王。
关于这点,三国时代的孙权深有体会。当时张昭作为吴国元老,为吴国的缔造作出了劳苦功高的奉献,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平民百姓,对他都怀有敬佩感激之情。
在这种威望的威胁下,孙权对张昭也得礼让几分,只是到了最后,孙权慢慢树立起自己的威望时,才敢于正面和他叫板。
而在三国时代的另一边,诸葛亮作为蜀国老臣,竟一辈子将权力牢牢地掌控在了手中。
老臣的威胁如此,秦宪公没有秦襄公这样的威望,又缺乏魄力,自然不敢在他们头上动刀。
这种消极的对待无疑更加滋生了三父的高傲。
三父看着秦宪公对自己也敬畏三分,明白自己的权力已经足以凌驾在君王之上。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有权力情结的人,都想做一件轰动的事,来体现他至高无上的力量。
三父在这一次轰动历史的选择足以见证他们的野心之大,因为他们在几经考虑之后,决定以自主立君来体现自己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