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嘉郁刚想张嘴,柏斯庭截住了他的话,质问道:“如果喜欢一个人是能控制的,那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不放手?”
他嘲讽一笑:“你都不认的事,还劝我。”
“我跟她没法儿两清,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一直纠缠下去。”柏斯庭语气坚定地说。
由嘉郁深吸一口气,深深地看着他,缓声道:“随你吧。”
后面,两人还说了点别的,柏斯庭醉得厉害,估计醒来也记不清。
他喝到最后直接趴桌上了。
由嘉郁晃了晃他,没反应,于是拨出去一个电话。
第一遍没人接,又打一遍,还是没人接,再打。
颇有打不通就一直耗下去的意思。
电话终于接起,那边响起夏浓暴躁的骂声:“由嘉郁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你睁大眼睛看看现在几点了,这个点狗都该睡了,你打你姑奶奶电话干什么,催催催,催命啊!”
由嘉郁被吵得闭了下眼,手机挪开远离耳朵,淡定道:“柏斯庭在酒吧喝醉了,你来接他一下。”
夏浓默了两秒,更为激烈地骂道:“关我屁事!他怎么没喝死?”
由嘉郁:“你是他未婚妻。”
“我也可以不是。”夏浓深吸一口气,克制地回:“就算是,也轮不着我来管他,想照顾他的人多得是,你爱找谁找谁,少烦我!”
说完,夏浓挂断电话。
由嘉郁捏了捏眉心。
随后,他把柏斯庭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搀扶着他走出大门,将人扔到台阶上,柏斯庭斜靠着墙睡觉。
由嘉郁对着他拍了张照片,发给夏浓。
又附上一行文字:【你不怕他冻死,可以不来。】
夏浓立刻回短信,发来一个字:【滚。】
五分钟之后,夏浓气急败坏地问:【你真不管他?】
由嘉郁回:【我已经走了。】
夏浓一个电话直接打来,“你们两个都有病!都是神经病!”
背景传来穿衣服的摩擦声和钥匙开门声,她急道:“我又不会开车,我怎么接他?地址呢?地址发来啊。”
“叫司机来接你。”
“那你就叫司机直接去啊,非得折腾我?”
由嘉郁没理会她的牢骚,发地址发过去,挂了电话。
他把柏斯庭又拖回了屋里,放到沙发上,然后离开。
夏浓怕柏斯庭真冻出病来,火急火燎地往酒吧赶,到地方看到他好好地在屋里躺着,这才发觉自己被摆了一道。
她扶了下额头,又好气又好笑。
夏浓走过去,见柏斯庭睡得昏沉,请司机帮忙将人抬上车。
夏浓坐在后排,柏斯庭的头枕在她腿上,她拿了件棉服给他盖。
柏斯庭的脸颊通红,眉毛无意识地蹙起,睫毛上沾着晶莹。
夏浓静静地看着他,心脏就揪在了一起,她伸手轻轻地抚平他的眉心,抹去他眼角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