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带来的情报补上了最后一个缺口。
一个家庭为什么要绑架小女孩,并杀掉小女孩的父母?
因为他们的儿子需要一个妻子。
虽然苏珊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历,但bau各个都是人才,尤其是瑞德,几乎苏珊说出的每一条信息他都能找到对应的解释。
她醒来时在一个会动的房间,那是房车,所以绑架犯拥有两辆车。
普尤力不是男孩的名字,而是罗马尼亚语中的“宝贝”。
男孩父亲跟男孩说话时传来铃声,那是在用七个铃铛训练他如何盗窃。
而在地上撒玻璃正是东欧国家相信的一种可以带来好运的仪式。
他们确实注意到苏珊家外面多了一些不属于那栋房子的碎玻璃,但他们并未将其与绑架犯的仪式联系起来。
如果这是一群极度迷信的罗姆人就可以解释了。
罗姆人是官方称呼,大众更熟悉的名字是吉普赛人。
他们四海为家,组织严密,彼此以兄弟相称,但通常没有暴力倾向。
所以这是一伙扭曲传统,崇尚堕落罗姆文化的罗姆人。
“这个也许对你们有用。”
苏珊拿出一根头,是绑架犯中女人的头。
bau并不认为他们可以从数据库里找到嫌疑犯,但苏珊告诉他们一件事。
“那个女人很奇怪,她一直安慰我,说她理解我,说她以前和我一样——于是,我就问她,你的父母也被杀了吗?然后她就不跟我说话了。”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和你有过一样的经历?”
加西亚之前查询过2年内是否生类似案件,答案是没有。
瑞德让她查询更早的,尤其是有罗姆人大量迁入导致盗窃案攀升的小型城镇。
搜索关键词:吉普赛人,流浪汉,小偷。
加西亚很快来传真。
一共3o起。
最早一起生于19o9年。
全都是女孩被绑架,父母被杀害。
因为案件相隔较长且范围分布过广,所以从未被当成连环案。
如果这些案件都是有着同样传统的罗姆人做的话,就能解释为什么类似案件会延续几代了。
他们抓一个女孩回去延续后代。
等他们的儿子长大后,再效仿父辈重复同样的操作。
最有利的证据就是苏珊提供的嫌疑人头,经检测就是1971年被绑架的女孩。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珊不理解。
“她的父母被杀了,为什么她还会和凶手在一起?”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要么适应,要么送命。”bau里唯一留胡子的大叔罗西无视同伴不赞同的眼神,正面回答了苏珊的问题。
苏珊回道:“这是不正确的。”
“你说得对。”
bau成员很欣慰被绑架的女孩没有受到凶手的影响。
却不知苏珊此刻正在想,换成她就会找机会干掉对方全家。
“对了,那个男人说我有病,不符合做儿媳的标准,”苏珊忽然想到自己被“抛尸”的理由,连忙提醒探员们,“他们肯定会去找下一个受害者。”
bau意识到他们现在要与凶手赛跑。
很快,一连串指令下达各处。
增派高巡警在县界处设卡检查。
通知区域内所有露营地老板注意符合凶手侧写的家庭:
罗马尼亚三口之家,男孩约1o岁。
不太与外人沟通,相互间说外语。
他们拥有一辆轿车,一辆房车,还有在营地撒玻璃碎片的习惯。
考虑到这家人可能正在公园、影院、商场等地寻找新的目标,bau行政领导霍奇还让加西亚用软件模拟女嫌疑人的样子。
“为什么你们不找我这个目击者?”
苏珊看了眼加西亚过来的照片,索性自己拿笔重画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