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阿旺自己把自己代入一个依靠个人努力打拼的角色,自然也是看不起这种火箭晋升的同僚。
至多是在对方倒霉的时候,能做到不去奚落对方罢了。
只是,在阿旺看来,这天下五国,能进入修真界的人又有几个是全然靠的个人实力呢?
没有一个好出身,就得有个好运气。
你说自己是靠个人努力,不过是你觉得还有比你运气更好,出身更高的幸运儿罢了。
这种事,悲观一点说,也只能说投胎是个技术活。
乐观一点来说,那也是人家祖上打拼出来的。
自己家祖上不管是没抓住机会,还是如今后人不争气没落了,看着别人眼红可以,也没有办法不让人家享受庇荫不是?
说到底,公平这种事,本身就比较唯心。
我自己占了便宜,我就觉得这个国度好人多,掌权者处断公允。
若是我占不到便宜,甚至吃了亏。
那不要说这个国度,就算是整个天下,那也是黑白不分,欺负我没有后台。
想通了这些,阿旺自然不肯与鹿蜀骑士一般见识,甚至连对方姓甚名谁都没有打听的欲望。
施施然转身,阿旺留给鹿蜀骑士一个挥手远去的背影。
“我自然与你们是不同的,咱们战场上见吧。”
鹿蜀骑士瞳孔微缩,望着阿旺远去的背影小声嘀咕。
“你当然不同,你只是还没看清楚,自己如今的行市罢了。”
……
离开演武场,阿旺一刻也不敢耽搁的乘坐传送阵来到了兽堂。
今日誓师,明日武堂弟子便要集体赶赴沧流战场。
阿旺如果不快一点,就来不及赶在去往战场之前,驯化自己的坐骑与灵兽了。
今日的兽堂格外冷清,大部分兽堂弟子都跑去演武场,帮助全副武装参加誓师大会的武堂弟子安抚战兽。
这些上了战场都不怯场,敢于撕咬拼杀的战兽,可区分不出人类这种生物的形式主义。
万一因为现场气氛太嗨,导致战兽伤了主人,那这次战争怕不是要蒙上一丝不吉利的色彩。
但是,到了战场上面,这些战兽越是凶残嗜血,哪怕敌友不分,才越是合乎这些武堂弟子的心意。
到时候只要把战兽往敌人中间一丢,最好不需要武堂弟子自己出手,就能捡到功勋。
冷清的兽堂里面,只有三三两两,所饲养的坐骑或者灵兽没有被选上的辅助弟子,仍旧在照看自己负责的战兽。
一旁的躺椅上,风萧正把玩着紫砂茶壶,有一搭无一搭地嘬着里面不知道还有没有的茶水。
这种修士手中薛定谔的茶水,你不能问。
你要是去问了,他想要里面有水,只需要捏个坎字决,里面就能有水。
他若不想里面有水,多捏上几息离字决,里面自然就没有水。
阿旺一路走过没有人招呼的兽堂过道,一直来到风萧的面前。
抬头看了看风萧背后那间堂屋门楣上挂着的驾驭堂牌匾,阿旺知道自己来对了地方。
只是,这堂口的名字起得……
阿旺心底一阵一言难尽,他觉得这名字换上两个字,可以直接挂在食堂里面当菜名。
();() 阿旺并不认识风萧,却可以从风萧那风骚的坐姿上判断,这人就算不是兽堂堂主,最少也得是兽堂大师兄。
阿旺上前一礼:“武堂弟子惊神,前来兽堂拜访,还未请教您的道号?”
风萧眼皮都不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