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观察倒也不是一直用眼盯着,而是留意对方的一言一行。
观察下来,祝想容对秦亦的印象还不错,起码他的言行举止没有任何越轨之举,除了刚才隔着门的那次对视之外,进门之后,秦亦似乎在刻意跟她保持距离,即使视线在空中意外交汇,他也会快速移开,这让祝想容感觉极为舒服。
只不过,当她想用某些隐晦的提问打开话题之时,对方总能轻而易举的应付下来,这又让她心生疑惑,总觉得秦亦并不简单。
祝想容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不过在收到紫菀的提示后,她决定主动出击。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愣在当场。
祝想容捂嘴轻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秦公子远来是客,你先说吧!”
秦亦摇了摇头,说道:“女士优先,还是想容姑娘说吧!”
“不知公子是否准备参加五日后的七夕诗会?”
祝想容并不扭捏,直接问道。
参不参加七夕诗会?
这个问题倒是把秦亦问住了,关键是他想不通自己参不参加,跟祝想容有什么关系?
();() 或者说她有什么目的呢?
于是他便试探性的回道:“那想容姑娘觉得我应不应该参加呢?”
祝想容站起身来,踱步来到窗前,零星几束日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的一身白裙之上,雪腻白皙的肌肤上浮起片片红晕,薄唇轻咬,欲言又止,看起来像是个没主意的温柔小娘子。
待她回过头来,眸中带水,仿佛要溢出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眼巴巴的盯着秦亦,细声细语道:“如果想容不让公子参加呢?”
“……”
此情此景,本就貌美动人的祝想容突然又多了摄人心魄的媚劲,她觉得,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抵不过她这半撒娇似的请求。
可偏偏她遇到的是秦亦!
一个不怎么正常的男人!
接下来就看到秦亦毫不犹豫的摇头道:“想容姑娘不了解七夕诗会对读书人的意义。”
“……”
莫说是祝想容这个当事人了,就连旁边端着茶壶的紫菀都呆住了:这…还是男人吗?为何他会有如此强的定力?
这就是秦亦为什么非要离开淮阳县的原因,倘若还在淮阳县的话,肯定有人说“因为他起不来”、“他不行”之类诋毁他的…事实。
可现在是在京都,没人知道他的秘密,那所有人都会把这当做是他洁身自好的美德!
“想容姑娘应该清楚,我辈读书人,从小便寒窗苦读,往大了说,是为了治国安邦,策平天下,往小了说也得是金榜题名,名满天下。”
秦亦边说边留意着祝想容的表情变化。
“何况七夕诗会是仅次于中秋和上元诗会的第三大诗会,倘若夺得头名,不说能否进宫面圣,扬名立万肯定是没问题的!而在下恰好在七夕节前来到京都,想容姑娘觉得我应不应该参加?”
“那秦公子这是要拒绝想容了?”
祝想容抿着嘴,似乎在做着最后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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