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位与帮主司徒健及幕后操盘手赵顺溪一样,均为朝廷之人,且唯有他们四人知晓清帮的朝廷背景,如今,自己也成了知情人之一。
陈玄连忙施礼:“陈玄在此,拜见燕副帮主!拜见赵长老!”
燕破天和颜悦色,指了旁侧椅凳:“起身,坐。”
陈玄受宠若惊:“谢副帮主恩赐!”
燕破天笑道:“陈玄,近来你的名字我可是时常听见。
我若没记错,你入帮首日便与前辈交手,还致人骨折;次日斩杀双子星,六日又取了朱雀堂甲字队长项上人头,执法堂之人几欲怒发冲冠,若非你师父周旋,你怕早已领受帮规。
哈哈,我早有耳闻,说帮中来了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少年,无所畏惧!
未曾想,你这狂妄之辈疯狂起来,连洪帮副舵主都能除,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陈玄忙道:“副帮主过奖了,晚辈只是尽力而为。至于那些事,实乃众人之力加之好运使然。”
燕破天道:“陈玄不必过分自谦。虽我不在现场,但事情原委我心中有数。有一事颇感好奇,你言称出自青衣派,却有人告知青衣派并无你这号人物,此事颇为费解!”
言毕,燕破天依旧笑容可掬,态度亲和;赵启刚则微调坐姿,目光沉稳地审视陈玄。
陈玄背后不禁渗出细汗,心中暗忖:究竟何人欲置我于不利?况且即便此人有意构陷,青衣派远在淮南,又遭魔教所毁,他怎可能如此迅速探得消息?
此事绝非小事,锋芒既露,若得帮中信任,未来无可限量;但若被疑心另有所图,今日恐难以全身而退!
燕破天与赵启刚,出身不是东厂精英便是锦衣卫高手,他们的处事之狠辣,陈玄谙熟于心。
一旦被他们视为隐患,必会雷厉风行,毫不留情地拔除,尤其对于那些潜力无限、功勋显赫之人,下手更是迅疾如电!
此刻,一言一行,关乎生死存亡!
陈玄的思绪如狂风中的骏马,飞驰不息!
燕破天何以生疑?
思来想去,无非两点。
其一,或有人私下透露他的真实身份并非青衣派门下,但这概率微乎其微。
首先,短时间内派人远赴淮南查证,实属不可能,他引起燕破天关注,不过半日光景,分秒必争,如何来得及?
再者,除非犁沟镇恰好藏匿着青衣派余孽。
然而,青衣派遭逢灭顶之灾,漏网之鱼恐是寥寥,又恰巧流落至此,概率之低,不言而喻。
况且,田雨这老谋深算之辈,既敢让他假扮青衣派弟子,必是算无遗策,确保万无一失。
即使真有青衣派弟子涉足此地,也定会被田雨事先清除。
其二,更为可能的是,并无人揭穿其身份,而是他自身的锋芒毕露,让燕破天难以置信青衣派能孕育如此卓绝的武学,培养出如斯弟子,疑惑之下,故意以此相试。
细细揣摩,显然第二种情形更为合理。
心中有了计较,陈玄神色一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沉稳道:“燕副帮主,可否告知是哪位仁兄所言?我欲与其面对面,一辩真伪!”
燕破天闻之,呵呵一笑,摆手道:“如此说来,那不过是些无根之语罢了,无需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