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阳听了,不觉得意外,这些老油子,行事手段必定缜密,让人很难挑错。
突然,监牢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隐隐听到‘要见军师将军’之类的话语。
“是那王士和谯瑜。”辅匡说道。
姜阳点点头:“何勇,你率两百军士,守住监牢,切记要护住刘义性命。”
“军师放心,绝不让刘义兄弟有半点闪失。”
姜阳点点头,与辅匡对视一眼,走出门去。
“下官宕渠太守王士,见过军师。”一儒雅男子冲姜阳拱拱手。
姜阳拱手回礼。
“军师,我谯氏一族,男丁一百二十八口,竟在一日之间惨遭毒手,无一幸免啊!”
谯瑜,这位刘义口中心狠手辣的谯氏支脉家主,此刻满脸泪痕、浑身颤抖,跪在姜阳面前,姿态放得极低。
姜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道:“谯家主,请放心,此事我定会彻查到底,为遭遇不公之人,讨回公道。”
听到姜阳的话,那谯瑜明显顿了一下,然后小心道:“军师,那贼子刘义,不知......”
“放心,本将绝不包庇任何人。”
谯瑜与王士对视一眼,拱手道:“谢军师,既如此,草民就此别过,静候佳音。”
“军师舟车劳顿,早日歇息,下官告退。”
();() 说着,两人就要离开。
“慢着!”姜阳突然开口。
等两人停住,转过身来,姜阳才缓缓道:“按陛下之命,本将暂督宕渠郡各事,郡内各人,皆听本将调遣。王太守,谯家主,你俩对宕渠事务颇为熟悉,就留在本将的帐中,做个参军吧。”
“军师这是何意?”
“军师要禁足下官?”
“本将说得不够清楚吗?留在本将军中做参军,辱没你二人身份?”姜阳声音一冷。
“不敢。”
“绝无此意。”
“那就好,二位不用回去了,衣物就让辅太守派兵代为去取吧,随便把太守的几位公子也请来。
辅太守,本将命你,三日之内,把宕渠郡王太守以下,亭长以上所有官员,都请到本将的大营。
兹事体大,本将需要郡内各人齐心协力,彻查此事。
王太守,你以为如何?”
王士脚下一软,跪坐在地,口中喃喃道:“军师安排,甚有道理,下官必鼎力相助。”
“那就好,来人,扶王太守和谯家主下去休息。”
辅匡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半天挤出一句话:“军师,还能如此行事?”
“辅太守,他们所作所为,你我心知肚明。
如今,不过是要找到确切证据,又何必放虎归山,既给我们徒添麻烦,又有可能带来意外。
既然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本将却之不恭啊。
你我领兵两千,当以雷霆之势横扫宵小。
辅太守,命人分头行事吧,要快。”
辅匡抱拳领命:“喏!军师高明,是末将糊涂了。”
姜阳前世在看影视作品和小说的时候,就很替那些傻叉主角着急,特别是那些钦差。
明知道嫌疑人是谁,又手握重兵,偏偏不控制嫌疑人,让嫌疑人到处搞事。
还喜欢去以身涉险,只身到处寻找线索,给嫌疑人刺杀的机会。
这是玩笑,傻叉的是导演不是主角。
姜阳可没这些臭毛病。
如今,他忙得很,没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就像现在,他更多的精力,在思考灭了谯氏分支之后的影响。
刘备不再病重,要怎样才能让魏吴放心地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