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寒夜裡看雪飄過
懷著冷卻了的心窩漂遠方
風雨裏追趕霧裡分不清影蹤
天空海闊你與我可會變(誰沒在變)”(1)
……
她扯着嗓子用粤语在声浪滔天的现场抬头问他:
“易听笙,你感受到了吗!”
他知道她喝高了才会叫他的全名。
“感受到了什么?”他看着挥手蹦跶的她。
“感受到来自祖国同胞的快乐了吗!”
光线打在她身上,忽明忽暗之际,她放开他的手腕,涌入人群。
他有刹那的失神。
重逢
那晚他们待到了阮烟演出结束,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阮烟是第一次这么近地见到商会传闻中的先生。
她原以为先生也是个比较西方做派的华裔,但面前的男人是典型的东方人的长相,儒雅谦和,霁月清风,是阿漓口中那个慈悲的神佛。但她这些年混社会之后偶然得知,原先几年前西贡的商会根本就没有先生的一席之地,即便他给当地的贸易做出了很多的贡献,委员会的人依旧排斥他的外来人身份,联合阻止他进入商会。但那年头发生过一件大事,商会拜神求佛的那天,香炉倒下来,祭祀慌慌张张说有天神惩罚硬是要投河自尽,拦了一通才被拦下来,更奇怪的是,那几个商会委员起的家人亲眷也都被翻出来一些不能见人的丑事。
最后商会委员只能大开商会的门,迎先生入门。
他进来后,按照他承诺的那样,商会日进斗金,各派分崩离析。
最后,这地方凡在他领域一块的经济贸易就他一人说了算了。
她不敢细想眼前这个男人的背后到底是多深的水。
但他现在只是站在阿漓的身边,单手手臂拦住东倒西歪的人。
佟闻漓看到阮烟,张开手臂要到她怀里。
那男人要去扶她。
阮烟上去接过她,笑着用越南语说到,“抱歉,您把她交给我吧。”
“我知道她住哪儿的。”她解释道。
他把人给她后,站在那儿:“劳烦。”
“我送你们吧。”
“不用了先生,我有车,我送她回去。”
“你确定她这个样子,可以坐你摩托车的后座。”
阮烟有些诧异,他竟然连她开的是摩托车也知道。
她了解阿漓,她不会把她们之前这样的细节也说与他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把他们调查的清清楚楚的,或者说是,他一直都在关注阿漓的生活。
“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他的语气不容她有别的意见。
阮烟点了点头,她把自己的钥匙丢给了鼓手,“阿奇,你帮我把车开回去。”
门口停着一辆周身线条优雅的车,司机从前面下来给两人开门,先生示意他们进去,自己却没有进来。
不用阮烟说,司机也知道目的地。
车子启动后,阮烟余光看到逐渐消失在车窗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