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中午是她寄的,當時忘了怎麼打的死結,這會又急又緊張,一解開,她立即攙著顧平章往後院走。
他拒絕陶姜攙,陶姜著急呀,直接上手,挾持著人走。
顧平章額頭青筋跳動。
到了後院,陶姜已經動手去解他系帶,被顧平章喝止:「不必了,我可以。」
「可以什麼啊,你的胳膊不能動,又不是沒見過,比這更勁爆的我都看過了,有什麼好緊張的。」
她三兩下解開,手繼續往前,快要摸到時突然滯住,悄悄抬頭瞥向顧平章:「要不要——」
在顧平章殺人的視線中,眼神虛移,小臉有些紅:「扶著啊?」
「滾。」
「不讓扶就不讓扶嘛,怎麼還罵人呢!我還不願意扶呢!切!」陶姜在外面跳腳。
雖然挺生氣的,但想想那可是男主啊,那麼光風霽月一個人,因為胳膊不能動,便連水都不喝。光是想想,陶姜就覺得還挺可憐的。
再想想他胳膊傷口是因為自己崩開的。
她就跳不起來了。
顧平章出來時,陶姜忙捧著一盆水:「夫君,洗手。」
顧平章用懷疑的眼神盯著她。
「下毒了?」
陶姜咬牙。
狗男人,就不能對你好一點。
她擠出個笑:「沒有呢,夫君。人家只是想對你好一點嘛。」
膈應不死你。嘔。
「哦。」顧平章毫無反應,手放裡面洗了洗。
既然都做了,陶姜就打算好人做到底。她將木盆放下,拿起麻布,替顧平章擦手。
顧平章一頓,垂眸看著她。
陶姜一邊擦,一邊感嘆,這雙手修長,指節分明,指甲圓圓的,修剪得整整齊齊,很乾淨。
掌心並不細膩,這是一雙勞作過的手。
她偷偷摸了摸,有點扎人,又偷偷抬頭看顧平章那白皙的肌膚,真是奇了怪了,皮膚那麼白,一點也不像會幹活的。
不過想想沈三娘說的,鄉下孩子不嬌養。顧平章應該跟顧衷一樣,從小幹活。
「擦夠了沒?」顧平章平靜中帶著隱忍的聲音傳來。
「哦,夠了夠了。」陶姜忙鬆開,在顧平章發冷的視線里抱起木盆,扭過腦袋跑了。
「腰帶我給你系,等我!」一邊跑一邊喊。
她穿的衣服有些短,手腳都露出一截白皙肌膚。跑起來連頭髮絲都在雀躍,跟山間的野猴子似的。
真不知道什麼樣的環境能養出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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