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素手一挥,手中的针便向金轮国师射出。
金轮国师眼也不眨,由了那根针挑衅一般地从耳边滑过钉入他身后天井上的柱子里,冷冷地盯着郭芙“你这是何意”
郭芙微微疑惑,却也由了镜中人控制着自己身体,于是她看见自己的手慢条斯理地捻着金蚕丝,将它穿进一根附骨针。
整个过程里,镜中人竟是浑然没有搭理金轮国师的样子,她不仅没有一点点紧张感,而且还有空在心里像是聊家常一般地对郭芙抱怨道“你还是对我有着排斥,我这稍一操控就觉得累得慌,竟是连话都不想说了,需要坐着歇歇。”
郭芙挑了挑眉,以为她是要打退堂鼓,一时有些气恼“没想到你这么不负责任。”
“此话怎讲,我何时想过要退缩了”镜中人已经将那根线打好结,头也不转,又一轻轻挥手,小小的针便从另一边的人群中穿过,不伤一人的情况下直直刺入了另一根柱子上。
她的针快得让人心惊,等那针没入柱子中时,曾和它擦身的人才反应过来,想起方才耳边刷的一阵声响,不由得冷汗直流。
众人虽不解她意,但知道她对柱子情有独钟,为免被伤及,不由得纷纷再向后退几步,直退到柱后的厅廊中为止,那些无处可去的英雄豪杰干脆登上了房檐,一时间天井之下,大厅之内,房檐之上,全部是人。中间的空地更显空旷,而被留下的两人则更为突兀。
镜中人显然很满意被空出来的几根柱子,手指抚过连着两柱的的丝线,双指一搭,轻轻一跃,整个人便像是坐在凳子上一样坐在了那金蚕丝之上。
丝线不曾抖动,也不曾下倾,依旧水平绷直,仿佛坐在上面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羽毛了。
他人不知道金蚕丝锋利的尚且惊呼起来,何况被金蚕丝伤过手的杨过了。
杨过早就认出那难以瞧见的丝,一时间仿佛郭芙就在面前。但是郭芙没有那么高,也不喜欢戴丑陋的面具,何况,她的说话方式以及武功都不是这样的,方才激动的心这才逐渐冷却下来。
想来同是黄药师门下,有同样的武器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目光望向厅后,像是隔着层层门廊和深深夜色就能看到谁一样。听到小龙女的一声轻叹后才回过神。
“好轻功。”
而此时的郭芙也在心里惊叹道“你的轻功这么好”
镜中人谦虚道“是你的轻功好,看来你在黄药师身边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待的。”
“可若换做我来,是做不到你这般的。”亲眼见到这人神通后,郭芙才像是想起来似的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你呀你呀地叫吧”
“若说我是你,你是我,想来你也是不能理解的,”镜中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噗嗤笑道,“你便将我唤做小福好了。”
郭芙一听,自然是懂她在揶揄什么,不由得又是一恼“你这么喜欢这个名字,就给你罢,可别再说什么你是我、我是你的话了,我是不想要这傻乎乎的名字的。”
“不过是名字罢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语毕,小福眼眸流转,从和郭芙的谈话中脱出,看向金轮法师,只因他开口道“你轻功的确不错,但也只尽于此,十招之内我若败不了你,我才愿承认东邪之名。”
小福噗嗤一笑,好整以暇地斜了身子,右手支在金蚕丝上“家师可不需要你的承认,我也不需要你相让,别说十招,管你出了多少招,能叫我离开这根丝都算你赢。”
金轮国师哪里听过这般狂妄的话,当即冷笑一声“好,这可是你说的,你们汉人若是输了,可不要出尔反尔”
话一出口,便手持武器攻上。
小福慢悠悠起身,左手掷起五枚铜板右手又是一枚银针射出,金蚕丝便穿过五枚铜板横在金轮国师身前,好意提醒道“夜色昏暗,怕你看不清丝,故借铜板穿过,你老人家可要小心点。”
金轮国师见郭芙能够坐在丝上,只当那丝硬了些,怎么会往锋利里猜,更别提把这细细的丝放在眼里了,当即冷哼一声,伸手就要扯断它。
见状的杨过已经“啧”了一声。
果然,杨过“啧”一声且出口,金轮国师碰到丝的手已经急急收回。
此时金轮国师面色已经十分不好,又惊又怒地看着自己被刮出血肉的手。
那娇滴滴又懒洋洋的声音宛若春风一般适时地响在厅中“诶呀,伤口很深呢,怕是刚才用了点力气了吧。”
闻言,金轮国师这才认真地看了郭芙一眼,缓缓道“你轻功很好。”
这次的夸奖当然是真心实意的。
小福还没开口,郭芙已经翻了个白眼对他道“此话还需要你说么”
“你也不要高兴地太早,避开这些丝线后将你捉出便是。”
金轮国师将受伤了的手捏紧,冷漠地瞧着郭芙,他的眼睛浑浊却精明,让被看着的郭芙浑身不自在:“你说说,是你这出针快,还是我闯过来的度快”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