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淫,受孕。姜毓玉默默咬牙。
夏连翘心里的七八分落成十分,终于知道姜毓玉为什么不肯直说了,这也算是少年的好意,毕竟这话对一个姑娘而言确实太过腌臜。
农村里的妇人都是顶天立地,一个人
能撑起一个家的,可没多那么多穷讲究。黝黑妇人指着梁桂香说,“前几天刚捉了这姑娘过去,这姑娘性子烈,不肯,被那些妖怪打得不成人形,她逮了个机会一头往墙上一撞,就成现在这样了。那些妖怪没办法只好又把她抬回来。”
行-淫就是为了炼制子母丹。连翘大脑飞快运转,这就跟那老鼠精的话又对上了。这黑老大还真是坚定地践行着以形补形的理论。
难怪之前送到销-魂阁的凡人们都只剩一口精气吊着,想来那个时候黑老大就是在靠吸食凡人精气来突破炼气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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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大概是晚上的时候,那老鼠精去而复返,目光一扫,落在李琅嬛身上,“你!你给我出来!”
夏连翘心里咯噔一声,“琅嬛!”
李琅嬛反手握住她的手,摇摇头,示意她安心,跟着老鼠精出了地牢,消失在黑暗里。
看着李琅嬛的身影,夏连翘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相信李琅嬛的能力。
李琅嬛怎么说毕竟也是《问道》的第一女主,绝对不可能在一只老鼠精身上吃亏。
现在,保护大家的重任就落在她肩膀上了。
夏连翘转过头,安抚了一遍牢里众人,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才等到老鼠精带着李琅嬛回来。
还没等她细看李琅嬛的情况,这一次,老鼠精则喊了她出去。
走在甬道里,夏连翘猜测这老鼠精有可能是要分开审讯她俩。
果不出她所料,这老鼠精把她带到一个小小的密室里,除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便是血淋淋的刑具。
看了眼这些血淋淋的刑具,夏连翘的心咚咚直跳,强忍住发自内心的恐惧,一板一眼的回答着老鼠精的问题。
这些提问她和李琅嬛也早在私底下串通过。
她的回答挑不出错处,老鼠精把面色一沉,还是不信,抡起一根血染的鞭子就冷喝,“你再想想呢?到底是不是这样?!”
看到这鞭子的第一眼,夏连翘就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这一顿了。
然而当这毒龙般的鞭子真正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还是疼得冷汗涔涔,泪如雨下。心里一边回想着革-命烈士不畏强-暴的英勇风采,一边把这老鼠精十八代都破口大骂了一遍。
夏连翘脾气很好,除了凌守夷很少跟人生气吵架,可这副好脾气之下,自尊心也强到爆表,宁可疼死也绝不肯求饶。
一顿毒打下来,她咬紧牙关,悄悄运转被限制得无几的灵气护住皮肉骨骼。
好多了,但还是疼。
眼泪如水龙头一般哗哗地掉,夏连翘面皮扭曲,但硬是一声都没求饶,把老鼠精也看得愣住。
他还从没见过有人这样脸色扭曲地哭,豆大的眼泪啪嗒嗒往下掉,看着竟有些诡异。
两个人都是软硬不吃的主儿,老鼠精一时没了辙,只能先把她提回去,下次再审。
夏连翘没想让大家担心,一回到牢里,努力
憋着疼,表现得一副很平静的模样。
李琅嬛和姜毓玉觉察到她的不对劲。
李琅嬛忙撩开她衣袖,瞥见她胳膊上纵横交错的伤痕,一愣,“……连翘。”
姜毓玉也呆呆地看着她,“夏道友?”
两人这副表情让夏连翘又感动又有点儿害臊,抿了抿唇角,赶紧把袖口捋回去,摇摇头说,“我没事,琅嬛,那老鼠精是不是也对你用刑了?”
李琅嬛摇头,“我皮糙肉厚,没什么打紧的。”
夏连翘果断:“那我也一样。”
姜毓玉在一边欲言又止,昳丽俊秀的脸皱成一团。
夏连翘看向一副纠结脸的姜毓玉,为即将开口的话深吸一口气。
一进地牢,她就觉得这少年心地太过善良,心地善良是好事,但在这种地方,就显得太过磨叽和酸腐,她可不想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跟他掰扯半天。
“姜道友?”
姜毓玉不期夏连翘会突然喊她,一愣,踯躅,“夏道友可有什么指教?”
“道友,”夏连翘一双杏眼认真地看向他,说明心意,“我们都是修士,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和琅嬛当女人看。”
姜毓玉一怔,讪讪,“我……我……”
夏连翘意思到了就没再看他,把老鼠精问她的问题向李琅嬛复述一遍。
老鼠精问的无非都是她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受谁指使,和胡玉娇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