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易安现在气得都想打上秦家去给他可怜的小伙伴讨回公道。
闻言,阮明颜目光打量着他,好半响之后说道,“你这般,和秦师兄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卢易安。
卢易安闻言一时语塞,最终恨恨说道:“与这无关,换做任何一个人又这般遭遇,我都一样心生愤慨。”
阮明颜听后不置可否,不过也并未拆穿他的那点小心思。
坐在对面的赵瑟放下茶杯,语气淡淡的开口道:“我来补充后面的事情,尚且还在襁褓中的幼年秦师弟被秦家人遗弃在了云城后的十万大山中。”
“因为秦师弟是秦家家主一脉,他的父亲是秦家的亡故的上任家主,所以若无意外他将会是下任家主。谋害亡故家主唯一血脉罪责,无人能够担得起,所以秦家决定将这个尚还在襁褓中的弱小无力的家主血脉遗弃在妖兽丛生的十万大山中,并且认为这个可怜的婴孩决计不可能再活下去。”赵瑟说道。
阮明颜闻言抬眸目光看向她,就连方才还闹腾着怒气冲冲的卢易安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们安静了下来,都等着赵瑟继续往下说。
“可是谁都没想到被他们判了死刑认定必死无疑的婴孩,被十万大山中的妖兽所救,妖兽哺育了这个惨遭遗弃父母俱亡的婴孩,后来深居隐藏在十万大山中的妖兽与人族
的二族混血族群发现了这个可怜的婴孩,将他捡了回去,抚养他长大。”
“……”
阮明颜和卢易安闻言沉默。
坐在他们对面的秦止,脸上依旧还是那副冷淡寡言的模样,表情至始至终都是无动于衷的。
赵瑟的话似乎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这个婴孩便在混血族群里长大了,直到二十年后,再次途经云城的申坤长老得知了当年那个被他批命的可怜的婴孩的遭遇,顿时大怒,怒斥了秦家人一顿,逼得他们前去将当年那个被遗弃的婴孩找回来。”赵瑟继续说道,“这时候,秦家人才知道当年那个被遗弃在十万大山中的前任家主的遗脉并未死。”
“被申坤长老逼迫无奈,秦家人不得不前往十万大山将当年那个丢弃的孩子找回来。”赵瑟抬眸目光看向前方的秦止,说道:“你便是那个时候离开的十万大山,回归了秦家。”
“但是你在秦家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你逃了。”赵瑟说道。
听到这里秦止抬起了眼皮,目光看向她,说道:“错了。”
闻言,赵瑟蹙了蹙眉。
秦止纠正她说道,“我没逃。”
“我只是被抓了。”他说道。
秦止依旧是那副冷言寡淡的表情,脸上也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漠然,他用一种平静的让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道,“秦家人对我并不好,处处虐待我,所以我想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将他们全部人都给撕碎,然后
逃回十万大山。”秦止说道,“我见过山中的妖兽,他们便是如此对待敌人的,冷酷的毫不留情的全部撕碎,杀死。”
“所以,我挑中了一个绝佳的时机,打算杀光了整座秦府的敌人。”秦止说道,“然后我被抓住了。”
“秦家的人抓住了我,他们打断了我的手和腿,刺穿了我的肩胛骨,将我吊起来,但是他们不敢杀我,因为我是前任家主的唯一血脉,他们心有顾忌不敢杀我。”秦止说道,“但是他们也不打算放过我,所以他们打算将我永久的囚禁在水牢里。”
“直到——”
“他来了。”
秦止说道,“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
隐藏身份前来云城游历结果因为仗义出手替人解围而得罪了秦家,而被秦家满城通缉抓捕的山长,因为想一探秦府的深浅和底细,顺势被秦家抓获了。
当时山长被关在秦家地牢的上面,而秦止被关在他下面的水牢里。
在一次秦家人前来水牢日常羞辱毒打秦止的时候,山长一剑劈裂了整座地牢,将其击穿,从上方跳落下水牢。
那是秦止第一次看见他,他抬起眼眸,一束明亮金黄的光从上而下照射了下来,瞬间便照亮了这一直以来都是黑暗阴森的狭窄水牢,那明亮的光让在黑暗中苟且偷生的秦止不由地眯起了双眼,明亮而刺目。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那个蓝衫持剑的男人迎着光从上方轻跃而下,
一剑朝他袭来,击溃劈裂了刺穿他的双肩胛骨将他整个人都吊起来的锁链。
当时,秦止便感觉到浑身一松,长久以来锁住他让他无法动弹的锁链便这样断了。
“你要不要和我走?”
当时,秦止听见前方那个站在光明中的男人,对他如此说道。
“然后我便和山长离开了。”
秦止对着面前的阮明颜、赵瑟和卢易安一行人,说道:“去了白鹿书院。”
这是秦止在去白鹿书院之前的故事。
赵瑟目光看着他,问道:“秦师弟,当年你未能杀了秦家人,如今你可还愿再执刀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