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昏迷了许久。
等睁开眼时,就看到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南枝下意识地皱着眉戒备地看向他,“你是谁,我在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男人长得这样好看,可是南枝却从心里升出一种浓浓的排斥感。
君无渡看着她的表情,罕见地愣了愣神,心头一刺。
南枝却怎么样都想不起这个男人是谁,她捂着脑袋一脸痛苦,“我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叫南枝。”
君无渡缓缓地抬了抬睫“你生病了,等病治好之后就会恢复记忆。”
“我生病了?”南枝慢慢地放下了捂着脑袋的话,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为什么会生病?”
“……”
君无渡抿了抿唇,半晌说道:“你现在不要多想。”看着南枝眼里的戒备,君无渡缓缓地垂了垂睫“我不会伤害你。”
“你是谁?”
“我是……君无渡……是你的”
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头。
他艰涩了许久,才说道:“师尊。”
“师尊?”南枝偏了偏脑袋,还是一脸警惕“是什么意思?”
“我会教你法术,教你道理。”
“你不会伤害我?”
他看着她,缓慢却坚定地说道“不会。”
南枝却一脸困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君无渡久久地望着南枝说不出话来。
即便是失去记忆,她却仍然如此的排斥他。
她是真的厌恶他。
南枝很快就觉得累了,她直言不讳地对君无渡说道:“你可以走了吗?我想睡觉了。”
直到看见君无渡离开关上门,她才敢闭上眼陷入了沉睡。
千醉花虽然能暂时压制心魔,副作用会失去记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长时间地陷入沉睡,时而伴有头疼。
南枝无论什么时候睁开眼都会看见那个好看的男人坐在床榻边。
有时候是天光盛亮时他垂眸翻开着书卷,浅金色的光芒落满了他的一身,南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看到的一幕,只觉得这个自称是她师尊的人睫毛好长,鼻子好高,就是嘴唇很薄,让人不敢跟他说话。
有时候外面很黑,南枝就看见他撑着脑袋像是睡着了,这个时候他看起来没有那么冷冰冰的了,不过这个人的耳朵好厉害,她因为头疼只要动了一动,他就会立刻醒来,然后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碗黑糊糊还冒着热气的药汁端到她的面前。
起初她摇头并不喝,她总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个人会伤害她,所以十分抗拒。
他好像看穿了她的戒备,却并没有生气,甚至还用一种与他冷冰冰的外形不符的语气对她说“这是能缓解你头疼的药,你忍一忍,喝几次头就不会疼了。”
见她还是不接,他竟又很好脾气地说道“我若有心伤你,你又怎会活到现在?”
南枝即便头疼欲裂却也知道他说的没错,只好接
过碗,刚喝了一口就皱着眉头就吐了,还吐了他一身,生生把一身白色的衣衫染成了褐色。
她以为他会生气,可是他却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没事,衣服脏了再换一件便是了。”然后他摊开手来,掌心放着两块黄橙橙的东西“这个是石蜜,很甜,你喝完药汁尝尝味道怎么样?”
大抵是因为暖黄的烛火在他眼里跳跃的温暖,南枝仰头喝掉了药。
当她皱着脸把石蜜放入口中时,发现这个自称她师傅的人果然没有骗她,真的很甜。
就这样,几次喝完药,他都会递给她黄橙橙的石蜜。
这样睁开眼便能看见他的朝夕相处,让南枝渐渐的对他彻底放下了戒心。
过了几天南枝头疼的病好了,她在一个弥漫着薄雾的早晨走下床,刚下床时她的脚步虚软无力,差点摔了个狗啃屎。
等她磨磨蹭蹭地走出屋子,就闻到了一阵食物的味道,她慢慢地走到最旁边的屋子里,就看见一身白衣的君无渡正弯腰揭开锅盖。